右相府偏堂上。
聶仲由道:“我分析過,袁玠知道我們北上、也確實串通了北面張家。那之后,他留意著兩淮的動向,林子他們回來后露了行藏,被袁玠得知于是通知了丁大全。丁大全為了爭功并迫害右相,捉了他們。還有哪里不對?”
李瑕道:“袁玠是與張家有所往來,但往來到何種程度呢?如果真是勾結,為何在廬州時袁玠避開張榮枝,把事情交給陸鳳臺應付?陸鳳臺可不是他的心腹?!?br/>
“你是何意?”
“我還看不明白,不想臆測?!?br/>
聶仲由道:“我并非臆測,而是事實如此,對付我們的就是丁大全之奸黨?!?br/>
李瑕道:“但我覺得,袁玠面對張家的態度是不敢得罪、少惹麻煩。”
“但這與我分析的不沖突。”
“是。”李瑕道:“今夜我問過那人,他們捉了林子、劉金鎖,消息渠道在兩淮。但他們不知道我們在北面的具體情況,說明他們沒有勾結北人?!?br/>
“那又如何?”
李瑕問道:“你覺得,這批人是丁大全的人嗎?”
聶仲由道:“很有可能。”
李瑕問道:“那另一批人是誰?”
“賈似道?”
李瑕想了想,沉默了下來。
聶仲由安慰道:“你放心,此事既已稟報給右相,右相自會擺平,救出林子他們、拿回情報,給你敘功?!?br/>
李瑕問道:“你很信任右相?”
“當然,你怎會如此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