經略府。
史樟依舊穿著一身麻衣草履,踱了幾步,盯著閻復的眼,問道:“子靖,你要我如何信你?”
“二郎?!遍悘偷溃骸拔遗c端甫身處險境,我若不假意投降,如何能脫困?”
“呵,我不信你,李瑕就信你?”
“他亦不太信,說信與不信只看我做的事?!?br/>
史樟道:“只看你做的事,我恐你是真心投宋?!?br/>
“二郎,我并未做過什么。”閻復道:“不過是以言語哄騙李瑕罷了?!?br/>
“李瑕是如何說的?”
“他讓我今日下午,到朱仙鎮外與他們匯合……”
等閻復說完,史樟沉吟不語。
事實上,這番話閻復已對兵士說過許多次了,史樟反復思忖,最近還是傾向于相信閻復。
若非閻復其人有如此機敏,他史二郎也不會與對方相交甚篤。
“敬先,莫要如此。”姚燧開口道:“我信子靖,當時若非子靖假意投降,李瑕只怕不會放了我們?!?br/>
“嗯,子靖若真是假降困脫,也是本事?!笔氛僚牧伺膬晌缓糜训募绨?,道:“我做事謹慎,多問了幾句,莫因此怪我?!?br/>
閻復道:“多問幾句自是應當,不敢怪二郎。”
“好了?!币莸溃骸熬聪?,我與子靖兄一夜未眠,實在乏困,先回去了。”
史樟道:“也好,不過……就在我這里歇吧?一則恐你們再被李瑕捉了,二則省得張家那些人又來盤問,如何?”
“如此最好?!?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