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不是上頭有人出面保他,他早就不在這了。
這兩個人不知道什么身份,卻打聽得仔細,他們看樣子是為陳家而來,莫非是陳家派來的?
寇婉確實深得他心,會討好他,但為了她得罪陳家,確實沒必要。
只是一個女人而已。
他嘴角扯出一抹笑,“不管寇婉跟陳家有什么淵源,那都跟我沒關系。”
女人轉身看他,“朱老板明白就好,陳家的事您若是替她插手,那這損失可就由朱老板您承擔了,朱老板在鎏金會所風流事跡,夫人還不知道吧?”
朱老板臉色驟變,咬了咬腮幫子。
他當然聽得出來意思,陳家老大雖然要退位了,但陳家老二會接手,幫他的人也讓他不準在明面上興風作浪,再被陳家抓去把柄,別人可救不了他。
何況,他還得靠岳父家呢,更不可能讓自己太太知道他在外面搞女人的事情。
他放話,“我朱縉向來說到做到,一個會所的女人而已,她跟陳家什么是非恩怨,我絕不插手?!?br/>
朱縉離開了包間。
羅雀從外頭走了進來,包間內的燈這才明亮了幾許。
姜笙把面具摘下,返回沙發湊到司夜爵身旁,俏皮眨眼,“沒想到這寇婉竟傍上了跟陳家有‘過節’的朱縉,我們這么威脅朱縉,他會不會記仇呀?”
司夜爵偏頭看她,低笑了聲,“哪里是威脅了?!?br/>
羅雀在一旁說,“放心吧太太,咱們來鎏金會所用了其他身份,朱縉也頂多會懷疑我們是陳家那邊的人派來的。”
司夜爵的身份是不好插手陳家的事,畢竟他跟陳家之間沒聯系,而且跟朱縉都是商人。
商人與商人之間最大的是利益關系,司夜爵既沒得罪朱縉,朱縉也不曾得罪過司夜爵。
要在陳家這件事上“得罪”了朱縉,那以后連生意都不能敞開門來做了。
朱縉是搞建設的,專接上邊的大工程,據說朱縉是上門女婿,他太太家里是錦城最大的地產商,在外傳朱縉是妻管嚴。
TG集團雖然不缺錢,但有些建設項目也會接觸到朱縉,所以商人之間最忌諱的是把路搞絕了。
姜笙也是明白這個道理,同行得罪同行只會局限自己的路,所以沒必要。
即便他們假扮陳家派來的人,陳家畢竟是有臺面的。朱老板在陳家手上吃過一次虧,他手底要是干凈自然不用畏懼陳家,但手底要是不干凈,那這委屈只能自己咽下去。
司夜爵把姜笙摁到懷里,指腹摩挲著她臉頰,像火燎過肌膚,“方才笙笙演得挺上道?!?br/>
“背后有你撐腰,能不上道?”姜笙下巴抵在他肩上,掀起眼皮,眼眸柔媚,“還怕你說話會暴露身份,臺詞全我說了,沒給你丟臉吧?”
司夜爵笑意漸濃。
而這時,門外傳來保鏢的聲音,“你是什么人?”
女人的聲音,“我…我是這里的服務員,是來送酒的?!?br/>
保鏢不耐煩,“我們先生沒點酒,送錯了吧。”
姜笙朝門外看了眼,“莫非是朱縉安排的?他還是想打探我們身份?”
司夜爵眼神示意羅雀,羅雀把包間里的燈調暗,戴上墨鏡走去門口處理。
被攔在外頭的女服務員手中確實端了一瓶洋酒,羅雀讓保鏢退開。
走到女服務員面前,盯著那瓶酒,“什么人讓你送的?”
那女服務員也是有被嚇到,哆嗦指去,“是那間包廂里的客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