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三爺望著她上樓的背影,摸著下巴思考,量三圍跑到人家房間去,要說沒有貓膩,他還真不信。
這時,阿月從外頭走進來,“三爺,唐特在今天果然就按捺不住對普佐下手了。”
聽完阿月的匯報,南三爺斂住表情,瞇起眼,“唐特還真是迫不及待啊?!?br/>
阿月說,“他這次刺殺任務失敗,也知道必然會引起普佐的反擊,而普佐在這次襲擊中,不管是愿不愿意,他也得被迫出手了?!?br/>
普佐想要讓南家先出手,自己靜觀其變,南家哪里肯愿意,如今利用唐特襲擊他這件事脅迫普佐,他不出手,也得出手。
南三爺收拾好桌面灑的茶水跟碎成兩半的茶蓋,笑著說,“這次成敗的關鍵就要看他們了。”
此刻,樓上。
南卿在臥室里徘徊,思來想去,總覺得她老爹肯定是誤會她跟司穆言的關系了。
她解釋,老爹不會相信,但如果讓司穆言去解釋,老爹這么信任他,肯定會相信他的吧。
想到這,她決定去找司穆言談談。
她出門,朝司穆言房間走去。
正想敲門,發現門沒鎖。
南卿推開,屋內亮著燈,但沒見人影,她走進臥室,忽然聽到浴室里傳來嘩嘩的流水聲。
浴室的磨砂玻璃并不算透,加上里間的浴簾遮擋了一半,只勉強看得到晃動的黑影,并不算清晰。
南卿下意識背過身去。
他該不會在洗澡吧?
浴室的水聲忽然停了,磨砂玻璃后的人影逐漸清晰,她正想溜,司穆言將浴巾裹在腰腹,走出浴室,不偏不倚與她碰上。
南卿尷尬地僵在原地,他剛洗完澡,浴室里蒸騰的水霧模糊了玻璃,也像是籠罩著,他身上的沐浴香是濃郁幽蓮,還夾狹著淡淡的小蒼蘭香。
他顯然也一怔,瞇眼,“你…”
南卿視線掠過他身材,迅速移開,抬手遮擋眼,“我是找你有事,但我沒想到你在洗澡。”
司穆言扯下架子上的睡袍,慢條斯理穿上,笑了下,“南少已經是第二次闖我房間了?!?br/>
她一本正經撒謊,“我敲門了,你沒回應?!?br/>
他系上腰帶,“我沒回應,那你就闖進來嗎?!?br/>
南卿想著什么,抬起頭對上他視線,“這好像是我家吧,我在我的地盤上就算闖你房間你也說不了什么,再說了,就算我看光你,你也不吃虧。”
他動作一頓,撩起眼皮,驀地笑出聲,“你還想看光我?”
“我沒有?!?br/>
“早上對我上下其手,現在就想看光我,怎么看,好像都是我吃虧?!?br/>
“你別胡說——”
“阿言?!遍T口傳來南三爺的聲音,南卿嚇得一激靈,整個人僵住。
司穆言轉身要走出去,南卿拽住他手臂,壓低聲,“你不準讓我爹進來,不準告訴他我在這!”
他垂眸看她緊張的神情,笑了下,“看我心情?!?br/>
“你…”
司穆言抽手,走去開門。
南卿躲到墻后,捂著臉頰,完蛋了,這下跳進黃河都洗不清。
南三爺站在門外,也朝屋內瞅了眼,“我剛怎么聽到阿卿的聲音了,她不會在你房間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