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霏雪平靜的看向憤怒的秦母,“母親,我是不想看你們作繭自縛,你們真以為,司家人好拿捏嗎?!?br/>
秦母冷笑,“好不好拿捏,不是你說的算,我只要司家那位千金,跟夜修堇那小子分得干凈利落?!?br/>
“夜修堇難道不是看中姜暖暖背后的司家嗎,若她背后沒有司家坐鎮,他夜修堇怎么可能多看她一眼?”
秦霏雪對這樣的母親,早就見怪不怪,“哥的自負,都是跟您學來的啊?!?br/>
“你還敢頂嘴!”
秦母再次落下一巴掌,秦霏雪被扇得耳朵嗡嗡作響,垂在身側的手擰緊。
似乎這樣,秦母也不能解氣,她喊來傭人,“把鞭子給我取來!”
傭人面面相覷,但不敢吭聲,只有照做。
秦母拿過皮鞭,指著她,“你給我跪下?!?br/>
秦霏雪跪在地上。
秦母將皮鞭狠狠抽在她身上,撕裂般的疼痛,令她緊繃著身子,皮肉上每一寸深深烙刻的鞭痕,藏在衣服下,微微顫抖。
她悶聲不響,咬牙忍著。
額角豆粒的冷汗滲下,唇色也都跟著蒼白。疼痛逐漸轉變為麻木,單薄的衣袖,都染紅。
直到皮鞭被抽斷,才停止。
秦霏雪能感覺到皮開肉綻的疼,肌理表面在顫動。
秦母把斷裂的皮鞭扔掉,朝門口一指,“晦氣,把她給我鎖到倉庫里,沒有我的允許,她若不求饒,就別給她喝一滴水?!?br/>
秦霏雪被沒收手機,關進了倉庫。
倉庫里沒有窗,只有通風管,尤其夏季,悶熱至極,她沿著墻角緩緩坐下,似乎撕扯到傷口,疼得她倒抽一口涼氣。
她無法完全躺著,只能側身倚靠,門被完全關上,周圍空間一下子陷入黑暗。
兩天后,臨近月底,學院周年慶活動開幕。
秀場T臺已經布置好,現場燈光,場景,都譬如夏納時裝周的排場,肅穆也隆重。
姜暖暖在后臺試裝,反復拿手機給秦霏雪發消息,但秦霏雪從兩天前的信息到現在,一直沒回復。
她不免有些擔心。
忽然,她手機收到了秦霏雪回復的短信:秦宅,小姐被夫人關起來了。
姜暖暖倏然起身,她匆忙來到走廊上,給司穆宸打電話,“二哥,霏雪出事了!”
秦宅。
秦母坐在客廳插花,對秦霏雪還被關在倉庫的事情不管不顧。秦父出差回到家,知曉此事后,進客廳便問,“你把小雪關倉庫兩天了?”
“她脾氣硬,不肯聽話,關她兩天怎么了,你心疼嗎。”秦母一臉冷漠。
秦父眉頭皺了皺,“她好歹也是你女兒?!?br/>
她停下手里的活,撩起眼皮,“就因為她是我女兒,可這個女兒,完全沒有把我這個母親放眼里。”
秦父還想說什么,管家急急忙忙走進來,“夫人,姜暖暖小姐來了?!?br/>
秦母先是一怔,隨即笑了聲,“看來司家這位小公主,是挺擔心我這個女兒的,請她進來吧?!?br/>
沒等管家去請,姜暖暖自顧自走進客廳,“霏雪呢?”
完全沒有了上回的禮貌。
秦母看了她一眼,“姜小姐,小雪身體不舒服,正在休息呢,不方便見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