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從一開始的驚愕,不可置信,到激動的狂喜,覆在她小腹上的大手顫抖著,一向冷冽如霜的眸子慌亂又希翼的看著她:“我們的孩子,還在嗎?”
沈昭昭臉上還滿是淚水,卻笑的比朝陽還要明艷:“我們寶寶很堅強,他一直在等著爹爹來救他,幸好,他等到了,我跟他說,他爹爹是這世上最厲害最厲害的人?!?br/>
“可我聽說李星澤給你灌了落子湯?”
沈昭昭想起那日李星澤抓著她的頭發把她拖在地上給她灌藥的場景,眸光微微一滯,這個噩夢一般的回憶,每次想一遍,都會讓她覺得壓的喘不過氣。
“昭昭?!鄙虺ú煊X到了她的異樣,握住了她的手。
沈昭昭卻扯出一抹笑來:“藥被換了,我喝的不是落子湯,后來我就蒙混過去了,他們都以為我的孩子沒了,可他其實還好好的,不是你的人嗎?”
沈昭昭原以為是沈楚川的人,沒想到不是。
沈楚川看向了桑祁,李星澤警惕,登基之后,便肅清了皇宮內外,把他的安插的內線都拔的七七八八,留在宮中的幾個也只是在外圍的粗使宮人,根本接近不了上頭的人。
而如今唯一能讓李星澤不警惕的,自然也只有和西夏“合作”的南燕了。
桑祁淡聲道:“是小安子換的藥,他是我帶來的,護送南音公主來西夏之后,我便沒有再回南燕,而是順勢留在了西夏,方便里應外合的圍攻,沒想到昭昭會被帶進西夏皇宮?!?br/>
沈昭昭感激的看著他:“桑祁,謝謝你?!?br/>
她真沒想到,是他幫她保住了孩子。
沈楚川神色凝重的拱手:“多謝,來日南燕有所求,我必全力相報?!?br/>
這是沈楚川第一次對他這么客氣。
桑祁卻笑著搖頭:“這不算什么,本來我留在西夏皇宮也只是為了方便和大盛里應外合,辦事方便,我不過順勢而為。”
“總之這人情我記下了,等你哪天想好了要什么,再來告訴我。”沈楚川并不想欠他的。
“慕容大人!不好了,李星澤跑了?!睆垕葞е思贝掖业内s來:“這狗東西跑的倒是快,城破的時候西夏軍就掩護他離開,我帶人去追了一路,他們整了障眼法,陵川內部地勢我們不熟,被他們給甩開了?!?br/>
沈楚川卻神色淡然,并不意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