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容淮將她攬入懷里,嗅著她發間的清香:“你只記著,我一定不會離開你,不論什么時候,我都會陪在你身邊?!?br/>
從年少時情竇初開的那一刻開始,他便再也不會放手了,是生是死,他都要守在她身邊,她是他的,這輩子都是。
不知怎的,慕容畫被他這樣抱在懷里,心里卻覺得有那么些抵觸。
是因為她不記得從前的事了,所以還有些疏離嗎?
等到大嬸給送來了湯藥,慕容淮親手喂她喝了,又喂她吃了一碗米粥,這才開始跟她說起他們的事。
“你叫崔畫,是北蕭人,但你自幼父母雙亡,八歲那年便到慕容家了,你是在慕容家長大的?!?br/>
慕容畫怔怔的點頭:“那你是誰?”
“我?我是慕容淮,在你八歲那年,我們就認識了,我們青梅竹馬一起長大,感情一直很好,后來,順理成章的,我們就互生情愫,許下了終生。”
這是慕容淮為他們編織的最美好的故事,他們不是姐弟,他從未拿她當姐姐,她也從未拿他當弟弟,她只是寄住在慕容家的一個普通孤女,他們幼時相識,青梅竹馬,互相喜歡,一切的一切都是那么的美好。
“原來是這樣?!蹦饺莓嬕苫蟮膯枺骸澳俏覟楹螘軅俊?br/>
“本來我陪你來北蕭娘家一趟,在回去桐湖郡的路上,突然就遭到了仇家追殺,你沒能及時從馬車上跳出來,墜崖了,都怪我,沒能保護好你?!蹦饺莼茨樕细‖F出深深的自責,看著她頭上這一圈滲血的紗布,=想起前幾日她昏迷不醒的樣子,便心如刀割的痛。
慕容畫搖搖頭:“不怪你,你已經很好了?!?br/>
她聽大嬸說,是慕容淮背著她四處求醫問藥,守在她床邊寸步不離,她看著他這憔悴的樣子,便知道大嬸說的是真話。
他都這樣好了,她還怎么能怪他呢?
慕容淮扯出笑來,心中的難以言喻的愉悅,現在這樣,他們好像真的成了尋常的夫妻,這是他只能在夢中才能看到的畫面,此時卻夢想成真。
如果這真的是一場夢,他只盼著永遠也不要醒來。
慕容淮陪著慕容畫在這莊戶人家繼續住著,也為了讓慕容畫調養身子,而整個溪水村現在都知道,這一對外來的小夫妻恩愛非常。
今日總算慕容畫可以下地走路了,大夫說可以讓她出去走動走動,慕容淮便也不拘著她,扶著她出去走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