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只吻過她一次,是兩年前參加公主在太明湖設的宴席的時候,她被人算計推入了湖中,他跳下湖去救她,在水中給她渡氣。
她當時昏迷了,并不記得這件事。
當時只是情急所迫,他也沒顧得上那么多,可往后回想起來,卻讓他連續好幾夜都沒能睡一個踏實的覺,氣血方剛的少年在深夜里,輕撫著自己的唇角,便似乎還能感受到當初吻上那兩片嬌嫩的唇瓣的滋味。
那幾日,他幾乎不敢正眼看她,怕自己一不留神,便從眼睛里暴露了他的小心思,他只能在深夜里,一次又一次的回想著那兩瓣唇瓣,發泄自己。
慕容畫曾說,他對她并不是真的喜歡,他只是因為她從小到大都很照顧他,長姐如母,他把對她的親情混淆成了愛情,可他怎會分不清呢?
他對她,從未有過所謂的親情,只有滿腦子不可言說的情愫,從少年第一次的生理變化開始,他的夢中就是她,從未變過。
他根本無法容忍她嫁給別的男人,無法容忍她被別的男人占有,他一次次的做手腳,讓她的婚事無疾而終,讓那些覬覦她的男人消失在她的世界里,她只能是他的,從小到大,她都是他的,憑什么以后就不能是了呢?
而現在,他們終于成親了,說他卑鄙也罷,無恥也好,她能留在他身邊,什么都不重要了。
慕容淮低頭便要吻住那兩瓣近在咫尺的唇瓣。
慕容畫卻突然側頭躲開了。
慕容淮神色微怔,抬眸看她,卻見慕容畫有些慌亂的往后坐了坐:“我,我覺得我頭好像還有些不舒服?!?br/>
慕容淮連忙道:“是又頭疼了?我去找大夫來!”
他正要起身,卻被慕容畫抓住了衣袖:“不用,我只是有些暈,可能是今日太累了。”
失憶之后的慕容畫,心思比從前淺顯了許多,像極了她孩童時候的樣子,什么樣的情緒,輕易的便寫在了臉上。
慕容淮從她閃爍的眸子里,看出了些什么,他抿了抿唇,扯出一抹笑來:“那你先歇著吧,今日的確是累著了,你還是得好好休養才是?!?br/>
慕容畫輕輕點頭,便躺到了床上。
慕容淮給她掖了掖被子:“睡吧,我陪著你?!?br/>
慕容畫縮進被子里,偷偷松了一口氣,她本來也不想躲的,他們既然已經是夫妻,那同房也是順理成章的事才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