暢音閣。
沈昭昭捻起一塊花糕喂到了沈婉菲的嘴邊:“這是我讓珍珠去祥瑞齋買的花糕,這家鋪子最近新開的,生意好的很,排了好長的隊呢,也不見你吃一口?!?br/>
沈婉菲咬了一口,看著戲臺子上咿咿呀呀的熱鬧場面,神色木然。
沈昭昭忍不住輕輕嘆了一聲,若是從前,沈婉菲怕是早就高興的蹦起來了,這可是她最喜歡的花糕,如今卻似乎連滋味都嘗不出來了似的。
她知道她在難過什么,但有些事,她也不好說。
閆望離去已經有一個多月了,快馬加鞭的趕路,應該早已經到西夏了。
這么久過去了,沈婉菲似乎還是沒能從他離去的陰影里走出來,從前哪怕是云平秋和言明那兩個王八羔子,沈婉菲也沒傷心這么久的,也就哭個幾天,不到半個月就歡歡喜喜了。
“婉菲,上次我去送閆望出城,他說,若是處理完了那邊的事情,興許還會回來的?!鄙蛘颜颜遄弥赞o。
沈婉菲扯了扯唇角:“他回不回來,跟我有什么關系?”
沈昭昭心里一梗,這一瞬,她突然很想要直接告訴她,閆望當初拒絕她,并非是真心,他有他的苦衷,也有他的不得已。
可話到嘴邊,想起閆望的囑托,到底還是開不了口。
最近西夏那邊暗探傳來消息,說是西夏新帝登基之后,便動作頻頻,一邊扶持當初力捧自己登基的黨羽,一邊絞殺大皇子的余黨,手段狠辣,讓人聞風喪膽。
閆家哪怕當初是中立,如今李星澤恐怕也容不下,諸多打壓。
聽說西夏要出兵庚齊國,閆家已經領命,不日便要出征,這一仗非同小可,聽沈楚川的意思,很有可能是危險重重,不單單是庚齊國那邊易守難攻,更重要的是,李星澤到底是個什么態度,也并不明朗,閆望這次趕回去,主要也是為了此事。
閆望跟她說,別告訴沈婉菲這些事,他寧愿她以為他和云平秋言明一樣,是個負心薄幸的壞男人,也不愿意她為他擔驚受怕,害她傷心一輩子。
閆家世代忠良,他不得不受命,而沈婉菲是他心愛之人,他卻也不得不辜負。
沈昭昭抿了抿唇,沒有再開口。
沈婉菲卻突然紅了眼睛,轉頭看著沈昭昭:“你說他怎么這么狠心呢?我們相識兩年了,他說走就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