孔捷發誓,自己剛認識的和尚絕不是這樣式兒的。
那時候的和尚多單純啊,年輕氣勝,半仰著的腦袋里總是顯露著桀驁不訓,和誰都不容易融到一個圈子里去。
哪像眼下,也不知道和誰學的這么腹黑。
和尚突然露的這一手,就連孔捷都有些意外,差點兒沒閃了老腰。
秀兒啊!
都說近朱者赤,近墨者黑,咱孔捷這么實在的人,和尚這小子怎么就學的這么蔫兒壞蔫兒壞的呢?
孔捷心里吐槽的時候,和尚卻是一本正經地走到段鵬的面前問道。
“叫什么名字?”
……俺叫什么名字你還不知道嗎?
段鵬心里嘀咕了一句,眼見外人還在呢,只得賣給和尚一個面子,老老實實地回答道:“段鵬。”
和尚又問道:“來獨立團多久了?”
“俺加入新兵連已經有一個月零兩天了?!倍矽i回答道。
這話一說出口,又引得楚云飛等晉綏軍軍官在心底暗自驚訝,先前和尚說是叫隨便叫個新兵過來,他們還沒有太在意,聽段鵬話語里的意思。
眼前這些在訓練場上揮灑著汗水,紀律嚴明,一個個戰士軍事素養相當不錯的部隊,竟只是獨立團的新兵連嗎?
新兵連這個詞匯,楚云飛等晉綏軍軍官也并不陌生。
其實在晉綏軍部隊里也有類似的組織,只是沒有孔捷組建的新兵連用途這么明確,又全部是由新兵組成。
“一個月多一點,感情就是新兵蛋子,怎么樣,練過武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