拿到了足以遮掩自身命數躲避天命盤追蹤的圓環,寧北就和秦長魚一同離開了藏書閣,朝著武院的方向走了過去。
“你覺得老常在隱藏著什么秘密?”秦長魚將雙手枕在腦后,感受著撲面而來的夾雪冷風,整個人再度精神了不少。
常漸離的身上是有秘密的,這一點到現在已經是不難看出。
可到底是什么秘密才能讓這個全天下最擅長封印術的男人,幾年都不肯走出應天府呢?
寧北想到了一個可能,如果前提是常漸離的確與神主教會有關系的話。
但這個可能太過于可怕,甚至可以說是近乎于殘酷,所以在沒有絕對的把握之前,寧北并不打算將其說出口。
他的沉默在秦長魚看來可能代表了同樣不知道的意思。
腳步停下,秦長魚轉身向著另一個方向走去:“我要去武院了?!?br/>
武院的排名戰今天就已經正式開始了,總共要持續差不多將近七天的時間,秦長魚身為武院的兩個小怪物之一,當然是不能不參加的。
“我在狀元橋等你?!?br/>
寧北背對著他揮了揮手,轉身朝著狀元橋的方向走了過去。
大烏龜還躺在岸上曬著太陽,今天的天氣不算好,濃厚的云彩飄在天上,只露出陽光些許,甚至就只是剛剛有些亮度,根本就感受不到陽光落在身上的溫暖。
“今天好像并不怎么適合曬太陽。”
寧北坐在了大烏龜的身旁,抬手拍了拍它的龜殼。
“水下比較冷。”
“水里不是應該比上面熱一點嗎?”
“不是冷嗎?”
一人一龜大眼瞪小眼的看著,寧北微笑道:“也許是這條河的水要比較冷。”
大烏龜十分贊同的點了點頭,旋即繼續舒服的瞇起了眼睛。
它的眼睛很小,瞇起來就只剩下了一道縫隙,基本上已經看不出來那雙眼睛究竟是在睜開還是閉合。
“你今天怎么來了?”
大烏龜有些疑惑,往常寧北可是很少過來的。 寧北解釋道:“去見了一眼常漸離,取一樣東西,現在在等秦長魚武戰結束。”
大烏龜雖然不怎么離開狀元橋,但是對于學府當中的事情卻是了解的不少,也不知道是從哪里得來的消息。
大烏龜將頭埋進河水里,輕輕地吐著泡泡,看上去一如既往地憨態可掬。
寧北沒忍住摸了摸它的腦袋,沉默了會兒問道:“有人想要你的龜殼,你怎么看?”
大烏龜聞言一愣,然后將腦袋從水下抬了起來,偏頭看著他:“誰要?”
“外人?!?br/>
“那我不給,我給你留著?!?br/>
寧北笑了笑,動了動身子側躺在它的身上,望著水下的魚來回動著。
和以前一樣,他并不打算要大烏龜的龜殼,無論這個龜殼的能力有多么強大,對他都沒什么誘惑力,而且說實在的,與其背著一個龜殼隱藏自身,莫不如再去請常漸離去做第二個圓環。
就這樣一直到了晚上,秦長魚和蘇幕遮兩個人一同從橋那頭走了過來。
看樣子這兩個人第一天并沒有碰上,身上的衣衫都不算凌亂,想來這第一天的排名戰取勝的并不困難。
“走吧,再過幾天,就該動身了?!?br/>
寧北和大烏龜打了一個招呼,旋即與秦長魚蘇幕遮兩個人一同離開了應天府。
由于距離并不算就特別遠,所以并不需要做馬車,三人沿途一路行走,街巷行人口中的交談之聲不絕于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