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覆雨點了點頭:“一切準備就緒,隨時都可以動手。”
秦牧嗯了一聲,旋即又問道:“右相那個老陰貨,最近有沒有什么動靜,好像安靜的不太正常?!?br/>
“自從表少爺受到刺殺之后,右相和關虛白等人就始終都沒有什么動靜,不過朝歌城的探子說他們好像在暗中有什么動向,只是究竟是什么,很隱秘,暫時還打探不到?!?br/>
秦牧冷哼一聲,不屑道:“這還用得著打探?刺殺小北的兇手是個死士,而且行蹤抹除的及其干凈,半點線索都查不出來,這樁刺殺也就成了無頭公案,有這么好的前車可以栽贓嫁禍,你說那個老陰人會干出什么事情來?”
秦覆雨問道:“老爺的意思是,他們也會暗中對表少爺動手?”
寧北的身邊現在有著俞飛保護,之后等趙三金辦完了事情之后更是會親自貼身,在這樣的力度之下,就算是右相和關虛白等人有心想要動手,只怕也沒有機會吧?
“不怕賊偷,就怕賊惦記?!鼻啬敛[著眼睛說道:“右相是個真正的老狐貍,老謀深算,做事情滴水不漏,他如果要下定決心動手,只怕不好防備?!?br/>
“那老爺您打算?”
秦牧面無表情,淡淡道:“那就在這個賊動手之前,先把他的手給剁了?!?br/>
......
七錄齋是所有頂尖勢力當中第一個到達的,并不是其他勢力太慢,而是七錄齋太快了,按照大家彼此心照不宣的默契,通常類似于三大派和七錄齋西蜀劍閣這樣的頂尖勢力,應該是在壽宴開始前三天到達的。
七錄齋卻提前到了前十天,讓人意外的同時也紛紛感嘆秦家交友廣泛,在各個勢力當中都有著深厚的人脈。
“來的竟然會是徐白柳,你覺得他會是什么意思?”
夜晚,整座秦府都洋溢著熱鬧的氛圍,由于前來祝賀的世家和小宗派等人越來越多,壽宴雖說是在十天之后正式開始,但今天就已經開始擺列宴席,供客人彼此吃喝。
宴會上就是如此,在重點大戲開場之前,所有人都要游走開拓自己的小圈子。
這些二流勢力不指望能夠抱的上秦家的大腿,他們只要能夠在這次的機會當中多增加一些人脈,對自己家族或者宗派來說就已經是受益匪淺了。
在秦家后院一處無人的地方,秦長魚和寧北還有蘇幕遮三個人坐在屋頂上望著天上的月亮。
白天去潁川逛了一大圈,見識了不少人,好家伙,那些來祝壽的從秦家大門口都能夠排到城外去,其中絕大部分都是沒有得到請帖的。
不過既然來了那也不能拒之門外不是。
好在整個潁川都是秦家的,安頓下這些人倒是并不麻煩。
秦長魚和蘇幕遮都是知道通天路的事情的,也是知道寧北曾經寫信告訴過徐白柳,但是徐白柳卻并沒有回信。
這樣的態度讓人有些捉摸不定,雖說從棋道對局當中能夠感受到一個人的手段和性情,寧北對此有著不小的把握,所以才會寫信過去。
可始終得不到回復,依舊會讓人忍不住皺眉。
可這次的壽宴徐白柳竟然是跟著七錄齋長老一同來了,這是什么意思?
“既然來了,總會見面,等到見了面,所有的疑惑自然就會得到答案。”寧北淡淡道。
今晚的月色不錯,要比他們第一天來到潁川那晚要來的更好,月亮更圓,散發的光芒更亮,唯一的遺憾就是密集的星辰被月亮的光芒所掩蓋,導致看起來稀疏一片,談不上是什么好景色。
“他身邊那個七錄齋弟子你們注意到了嗎?”秦長魚想起了白天里在徐白柳身邊見到的那個瘦小弟子,眉頭忍不住皺了皺。
那個弟子白天看向他們目光極為不善,還帶著挑釁。
“二境巔峰,修浩然氣,身上帶著淡淡的血腥味,不是個好相與之輩。”一直躺在邊上的蘇幕遮忽然開口回答道。
秦長魚皺著的眉頭舒展開:“你觀察的還真仔細。”
蘇幕遮沒有說話。
秦長魚跟著躺在他身邊,笑著問道:“這小子怎么看都是一副來者不善的樣子,說不定就是給俞子期報仇來的,怎么樣,你打不打得過他?”
蘇幕遮淡淡道:“勝了俞子期的是寧北,你應該問他打不打得過?!?br/>
秦長魚抬腳踢了一下寧北。
寧北瞥了他們一眼,沒有搭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