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于他的話語,寧北沒有半點理會的意思,面色平靜的繼續朝前走著,對于那攔路的十幾名護衛全然沒有放在眼里。
雙方的距離越來越近,那些護衛緩緩抽出了手中的刀劍,兵器摩擦發出的聲音在這寂靜平原上顯得有些刺耳。
可寧北依舊沒有停下腳步,自秦家一方走出了數人,從四個方向攔住了那十余人,雖然只有區區五六個人,卻是攝的那十幾個護衛不敢有任何動作。
李承煥的面色愈發陰沉了一些,再度開口冷聲道:“小侯爺要走,本官絕不阻攔,但你身邊的那個姑娘,得留下。”
“留下?”秦長魚走到了寧北前面,看著李承煥和關虛白等人,目光冷冽:“什么時候開始,神朝有了強搶青崖海機緣的事例了?”
他的目光環視所有人,聲音漸漸拔高,身上錦衣隨風而動,雙目如劍般挑起:“還是說你們所有人都是這樣的想法?”
沒有人說話。
哪怕是那些從不參與兩派爭斗的中立清流,這時候都沒有說話。
他們不愿意平白無故與寧北作對,但青崖海的秘密太多,機緣太多,好處太大,若是真的能夠從中分一杯羹,那將會是受用無窮的好事。
每個人都在為自己的利益籌算。
看到沒人說話,秦長魚冷笑兩聲,偏頭看向了張晟。
以張晟為首的寧北一派的人大概占據了全場的四分之一左右,此刻雖未開口說話,身后的護衛們全都是隱隱有著拔刀之勢。
大有一言不合就要見血的意思。
李承煥冷聲道:“秦公子這話言重了,神朝從來沒有搶奪青崖海機緣的先例,我們也沒有這個意思,只是這個少女身上的秘密關乎重大,若是不弄清楚,誰知道十年之后的青崖海會變成什么樣子?后輩們到時候還該不該進去?”
一瞬間,讓那些原本還有動搖的人念頭再度堅定了下來。
青崖海關乎著所有人的利益,現在出現了變數,那當然要把這個變數弄清楚,寧北和秦家若是一味強硬阻攔,只會起到反效果。
而這也正是他的目的,在得到這個少女之外,還能讓那些中立派和寧北之間產生利益沖突,試問今日逼迫過后,日后難不成還能在找補回去?
中立派與寧北一脈的撕裂幾乎已成定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