妖皇法旨的封鎖處于即將被破壞的狀態,但奈何寧北已經竭盡了全力,沒有辦法繼續提升神朝國運的力量,只能眼睜睜的看著頭頂國運雷霆發出不甘的咆哮。
戒能大師蒼老的眼睛當中掠過遺憾,還差分毫,看上去觸手可及,但卻偏偏觸碰不到。
很多事就是如此,失之毫厘謬以千里。
“看來小侯爺似乎已經是黔驢技窮了?!辈杼ь^看著,臉上帶著笑意淡淡說道。
就差一點,就差一點。
周身浩然氣瘋狂的注入身體才能勉強跟得上恢復牽引國運多身體造成的傷害,就是保持現在的這個狀態都要全神貫注不敢有半點懈怠,寧北的臉上沒有什么表情,那雙眼眸深處卻是有著點點瘋狂,攀爬而起。
原本已經停止增長的國運氣息在昌黎和戒能大師的注視下竟然再度不可思議的提升起來,淡金色的雷霆夾雜上了一絲火紅。
抬眼望去,寧北眉心之處詭異的出現了一道如同火焰模樣的烙印,鮮紅尊貴。
“住手,你難道不要命了不成?”昌黎見到這一幕,眼中出現了驚駭之色,他萬萬想不到,這個小侯爺竟然選擇突破了自身承受極限,硬生生的強行將神朝國運的力量提升。
寧北的身體,開始一點點的崩壞,皮膚生生裂開,如同干裂的大地般觸目驚心。
然后在浩然氣的作用下有所恢復,但還沒等復原就再度變得更深,很顯然,強行催動了祝融印記提升自身力量的寧北受到的反噬已經開始變得無法恢復。
神朝國運似乎也知道這是最后的機會,所以沸騰間變得更加強大,如同雷霆形成的浪潮,不停地轟擊著那妖皇法旨。
覆蓋著蒼穹海的暗褐色再度出現了密密麻麻的裂痕,那股強大的妖皇氣息,竟然是變得搖搖欲墜起來。
無論是小西山還是西山,亦或者是白離桑祈兩座大城當中,所有人都是被這一幕震撼的無法言語。
昌黎身處當場感受更深,看向寧北的目光當中更是有著濃濃的忌憚之情。
這個小侯爺,太過瘋狂了一些,仿佛這個世上就沒有什么事情是他不敢做的。
同時他的視線也緊緊地放在了蒼穹海上,眼含擔憂,這里畢竟是神朝的地盤,在神朝國運的碰撞下,陛下法旨是否能夠堅持到最后,就連他其實也不知道。
......
意識開始變得有昏沉,望著頭頂的目光逐漸開始模糊,寧北身上的衣衫早已經被鮮血浸染,眉心處亮起的火焰印記也悄然褪去。
托著他身體的力量正在消退,寧北緩緩地從空中掉落到了地面。
蒼穹之上,神朝國運似乎也感受到了寧北身體的崩壞已經到了無法承受的地步,所以發出了一聲不甘的怒吼隨即開始緩緩散去。
寧北擁有皇室血脈,神朝國運自動護主,不會強行繼續下去,以寧北的安全為主。
身體跌落地面,目光渙散無神,他已經盡了全力,拼著暴露祝融印記的風險也要強行提升國運的力量,可卻依舊是無濟于事。
那妖皇法旨看似搖搖欲墜,但實際上依舊保留了部分力量封鎖著蒼穹海,而他已經沒有力氣能夠將其擊毀。
動用國師玉佩嗎?
可用國師玉佩摧毀了妖皇法旨之后,在陸海棠等人離開蒼穹海之后玉佩的力量就會消散,到時候又要如何去對付昌黎和鹿來雨?
似乎再度回到了一個死結。
從半空中跌落地面的過程很短暫,但卻讓寧北想起了從見到陸海棠的第一面直到現在過程中發生的所有事情。
為什么偌大神朝都想要犧牲陸海棠呢?
憑什么要用陸海棠去維系什么天下和平。
在來之前我答應過顏先生一定會救陸海棠回去的。
寧北目光無神的看著天上,流淌著學業的手掌再度放到了腰間的那枚玉佩上,無所謂以后,先顧好眼前。
頭頂的神朝國運正在一點點消散,但卻消散的很慢,似乎也在和他一樣,滿是不甘。
遠處昌黎緊繃的神經放松了下來,長出一口氣,額頭上已經出現了一層細汗。 蒼穹海就這么懸浮在蒼穹之上,看上去恍若仙境,如同畫卷。
暗褐色的法旨之力散發著陣陣氣息波動,就好似是在譏諷寧北以及國運之力的不自量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