臉咻的一下就紅了,這話問得太直接,什么叫她男人。
心底的潮涌泛濫如潮汐,她竟是忍不住想直接回一句,是,我就心疼了。
可話還是死咬在唇邊,眸光抬起悄悄瞅他,就怕一句不合時宜的話會徒惹煩惱。
卻沒料到他也正抬眼看她,黢黑的眼眸里辨不出情緒,倏忽又一挑眉,像是帶了一分挑釁。
那模樣好似在說,看我干什么,不敢說不敢承認???
許傾城瞪他,她挪開眼,這才發現所有人都在等著她說話。
臉忽地就更紅了,耳根子也紅,整張臉都燙得很,這一而再,再而三的,你說許傾城這么通透的人,再不明白就白長了這個腦子。
既然你想嫁給他,那你為什么。
你要連自己男人都不懂得心疼,那你又是哪兒來的想嫁之說。
可是這么簡單的話,她突然就扭捏起來。
怎么就覺得那么難以啟齒呢,她跟他一起的時候,被他撩到無可自拔,求他的時候也會葷言葷語地往外冒。
可一句心疼他,就這么掂在牙齒間,磨軟了牙,磨酸了舌頭,才終于說出來。
“我是心疼他。
”
臉被這句話燒得通紅,說完頭都不敢抬。
傅靖霆只覺得自己耳朵被蜜蜂蟄了下,又甜又漲又疼,連著自己背上的傷痕都跟著發癢。
他眸子暗沉沉地盯著她,她的臉,耳朵甚至脖子都透著紅,這么一句話而已竟讓她羞成這樣,傅靖霆突然覺得心里滿滿當當。
她這般算計他的不悅就散了大半,留一半以待余生算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