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曉應了抓緊出去。
窗外的雨下得越來越大,唐可嘉站在玻璃窗前,看著雨水嘩嘩地往下淌,窗戶上映著她不甚明了的面龐,酒店寬松的潔白睡衣攏著她的身體,她手落在睡衣衣領上往外扯,扯落了一邊肩頭,看著里面未著寸縷的胴體露了大半出來,胸前渾圓的弧度印在玻璃上,雨水貼著玻璃窗面滑落下來,像是水流落在了她的胸脯上。
她眼眸中便全成了男人的樣子,野蠻又邪性,即便幾年時間將他身上的那些張揚的刺隱沒了大半,他依然是他,是她愛的那個男人。
唐可嘉輕咬了唇畔,她半闔上眼簾,想象著男人親吻她的模樣。
她瘋狂的嫉妒,嫉妒他將許傾城護在懷里的樣子,嫉妒他為了許傾城當眾不給她臉面。
但她唐可嘉要的男人,怎么會輕易讓給別人。
雨水嘩嘩的,下得愈來愈大。
預告是小到中雨在午后突然變成了大雨,撐開的黑傘猶如籠罩在頭頂的幕布,風裹挾著雨直往身上吹,身體都變得潮濕。
雨點密集地敲在傘面上,大雨順著傘骨簌簌地往下落,耳朵里被這天地間的聲音充斥,連說話都要用吼的,許傾城摸一把臉,她看向前面圍攏的村民,喊得嗓子都啞了也沒有勸退這些村民一步。
盛世的補償款確實已經通過正規手續到了財政賬面,撥款也到了村里,但是之前的村書記貪污被逮了,還有部分遺留問題沒有解決,坦白說這事找不到盛世,告到哪里也沒有理。
但是,他們這樣圍著鬧,一是社會影響不好,二是工地一天不開工損失也巨大。
許傾城今天各個部門跑,一把手二把手見得也多了,這事兒推得干干凈凈,希望企業損失一點解決了這個問題。
說得好聽,損失一點,那能是損失一點半點嗎?
他們內部也深入討論,盛世的想法是各讓一步將這個問題解決了。
余聲湊到許傾城身邊,“許總,你先回去吧,他們不肯讓步,說不通的。
”
許傾城看一眼這些人,她抿緊了唇,知道這樣下去無濟于事,“好,先回去。
你去查一下這些帶頭人的情況,看看有沒有相熟的人去做做工作,也排查一下有沒有從中煽動情緒,但有一點,這種時候對盛世太關鍵了,不要有安全問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