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采風?”
郁時南頓了頓,“你見她的時候,看起來還好嗎?”
“她這酒量是真不行,說是頭疼。”電話里郁乾笑著說,至于其他卻什么都說不上來。
郁時南問他也是白搭,這小子半點纖細的神經都沒長,準備掛電話了,郁乾忙問,“哥,門崗說你凌晨開車離開了,是有什么緊急事情嗎?”
可又怕她胡思亂想,不見到人,這心就放不下來。
郁時南認命的,還是去找。
傅司晨拎著畫架在農場里晃蕩了一圈也沒把自己跳得過快的心率降下來,她不后悔自己喝多了耍酒瘋,就算不到那程度恐怕也想要那樣做。
酒壯慫人膽,沒有點酒精她怎么能厚著臉皮子說那些話呢。
但是她難過又尷尬的是,即便如此,他也能謹守分寸。
傅司晨真的懷疑,她就這么沒有誘惑力嗎?
他親她的時候兇悍的仿佛要將她拆吃入腹,男女之間的肌膚相接,親昵又刺激,她膽怯又渴盼,被他抱住的感覺太好,想膩在他懷里一輩子,跟他做最羞恥的事情,說黏膩的情話,睡一張床,蓋一張被子,想喊他南哥喊到老。
這樣一想就覺得不止是尷尬,還有心酸和難過。
傅司晨吸吸鼻子,她選了個地方停了下來,面對著一片蒼茫凌亂的原生態田園,這真的跟她的心情一樣。
亂糟糟的一團。
她真的很慶幸自己沒有一腔孤勇的直接去跟他表明心意,這樣的醉酒發瘋或許荒唐卻終究是給她留了一條退路。
傅司晨把畫架支好,今天的天色不好,灰蒙蒙的,天氣預報有雨。
這一派的天青色將山谷的凌亂襯出幾分生命的灰度,旁邊拉網顯示危險的帶刺的鐵絲網和白底紅字的鐵皮警示牌,未曾整理的破落感印在眼睛里。
傅司晨坐下來,她就這樣有些愣神的望著前方,思緒卻不知道去了哪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