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還這么涼,冷雨淋透了,風一吹,那涼就鉆進了骨頭里。
余聲跑過來,手里的傘撐在許傾城頭上,他擔憂地喊,“許總。
”
許傾城扶上余聲的手,“我的腳扭了,走不了路,你把車開過來。
”
聲音又平又靜,余聲忍不住多看了她一眼。
他說好,把傘遞給許傾城,她沒接,“算了,已經濕透了。
你快去開車。
”
余聲堅持了會兒,拗不過許傾城,只好拿了傘跑著去開車。
許傾城站在原地,她揚起臉,閉上眼睛,雨水嘩嘩地沖在臉上,諸多事情在腦中混亂繁雜。
無奈和無力沖刷著全身,她拼盡全力以為終見曙光,卻沒料到邁過一個坎,還有另一個。
坐在車里,余聲把毛巾遞給她。
許傾城將毛巾搭在頭上,卻沒有去擦,水珠順著發絲往下滴,身上的雨水也往下淌,她坐的位置,屁股下,手掌撐著的地方,腳下,很快就泅了一灘水。
“許總,你這樣會感冒的。
”余聲有些擔心她。
“我沒事。
開車回盛世,給我們在現場所有工作人員下通知,不允許發現場的任何信息,盡最大可能地保持沉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