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傾城猛地自夢中驚醒,掌心被割破的地方因為用力攥緊的姿勢帶得很疼。
那里已經被包扎好,白色的紗布自手掌中心纏繞,繃緊。
許傾城盯著自己的掌心,她做噩夢了。
這噩夢的起源不知是因為掌心的血還是因為那人離去時葉承年帶到的那句話。
心臟砰砰砰跳得厲害,怎么會突然夢到青堯。
傅靖霆聽到聲音匆匆進來,就看到她臉上帶淚,怔忪地盯著自己的手。
“怎么了?”
男人的聲音一出來,許傾城猛地扭頭去看,那是被嚇到的狀態,她似乎完全沒有聽到他進來的聲音。
“你,你怎么在?”
她聲音沙啞,還有刻意壓制的抖意。
傅靖霆走近她,“做噩夢了?”
許傾城沒答,她掀了被子下床,往外走時被男人攔住,他手指觸及她的臉頰,“怎么哭了?”
許傾城后知后覺地抹了下臉,還真有眼淚。
她手在臉上揉搓了幾下,推開他,“我去洗臉。
”
傅靖霆沒攔。
許傾城濕了一只手,隨便抹了把臉,涼水浸在皮膚上將她的思緒徹底拉回到現實。
鏡子里的女人穿一身絲綢睡衣,皮骨上乘,不怒不笑,平平靜靜時就顯出幾分溫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