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傾城抬臉看他,她內心里有隱憂,擔心他,可這話卻不知道怎么問出來,作為他正兒八經的妻子,按理許傾城可以毫無芥蒂地問。
但是他們之間,似乎又沒有這樣的感情基礎,她便不敢唐突,怕問多了。
“大哥和你,”許傾城咬咬唇,“我不知道我該不該問,但我有點擔心。
”
傅靖霆凝著她的眸,“擔心什么?擔心我扛不???”
“傅家可不止大哥這一邊,真要擔心,也擔心不過來。
”男人眉眼間染上一層倨傲,高高俯視,像是不屑一顧,可眸光落到她憂心忡忡的臉龐上時,就像是有陽光打了上去,讓他的表情變得刺目璀璨,他勾起唇問她,“傅太太越來越自覺了,懂得擔心老公了。
”
許傾城搡他一把,“討厭,你這人怎么就沒個正經。
”
許青堯自病床上躺著,年輕的小伙子人高馬大,卻已被生活磨平了視角,剃的溜光的頭在這受傷期間長了短短一層硬茬,都說頂得住光頭的男人才真正稱得上一個帥字,病床上不能行動也阻擋不了許家遺傳的好相貌。
他視線從許傾城身側掠過去,盯著這個站在姐姐身邊出色的男人,眸光里全是審視。
手臂撐在病床上要起來,許傾城幫他拿了枕頭靠在背后,沒急著給他介紹,問了問他的情況,感覺怎么樣了。
許青堯沒有回,他的視線直接,銳利,毫不避諱地盯在傅靖霆臉上。
傅靖霆不避不移,迎接來自許青堯帶著審視與挑釁的眸光,只挑了一邊眉角,任由他打量。
“姐,他是誰?”
許傾城頓了頓,她牽了傅靖霆的手,笑得很溫柔,“青堯,姐姐結婚了。
他叫傅靖霆,你喊哥或者姐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