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在哪里?”男人突然冷了臉,那臉色黑的就像是暴風雨前的大海,聲音里都裹著暴風雨般的壓迫力。
“有什么問題你可以告訴程律師,”許傾城盡量讓自己冷靜。
不要歇斯底里,不要悲傷哭泣,更不要控訴,事到如今這些都已經是于事無補,許傾城能做的就是冷靜干脆地處理掉這個錯誤,即便她的傷口上滿是血水,即便她會在無人注意到的深夜里無聲流淚,那也是她自己的事情。
傷也是一個人傷。
這是她能夠給予自己最后的尊嚴和體面。
“我跟他沒什么可談的,你在哪里,我過去找你。
”傅靖霆聲線緊繃著,一團火在胸腔里燒。
“我現在有事不方便跟你見面,如果你不愿意跟程律師談,那就另約時間吧,我先掛了。
”許傾城說完,直接就掐了電話。
傅靖霆差點就要將手里的手機給摔掉,被程律師一把拉住了,“傅先生,這是我的手機。
”
男人轉身往外走,程律師亦步亦趨,“許小姐說可以另約時間,你看是什么時候?”
傅靖霆往前走的腳步倏然停住,他冷著眉眼看向程律師,“一天還沒離婚,她一天就是我太太,記住了不是許小姐,是傅太太。
”
丟下這話,男人大步離開。
程律師嘆口氣,許傾城這婚,不好離。
時間是治愈傷口最好的良藥。
許傾城看向葉聽鴻,他就坐在她對面,一身商務正裝,白襯衣將面容襯得格外清俊,發絲理得很短,看起來更加精神,眉眼間的銳利不曾少過分毫甚至更加明目張膽的鋒銳,那種因走政道被刻意裝扮的沉穩徹底丟棄后,這人身上的鋒銳就再也擋不住,像是劈開天地的斧子,清俊冷銳,愈發的惹人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