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傾城知道這事。
溫翡說過。
鐘婉繡也說過。
那天人一定很多,在傅靖霆面前她可以不要臉不要皮,他說多難聽的話她都能受得住。
因為只是在他的面前。
她并不怕把自己的狼狽展示在他眼底,可能會被嘲笑,諷刺,但因為是他,收拾好破碎的心她依然可以揚起笑臉面對他。
那么多人在,任何一點譏諷都會被無限放大,她不知道自己能不能承受的住。
也不知道自己能不能忍下來。
許傾城其實不是個很能忍的人,她覺得她把自己所有的勇氣都用到了傅靖霆身上,再厚的臉皮都被磨薄了。
宋暢看她這樣,就激她,“怎么,這種事有什么好猶豫的?去了,見面了有什么話就說,行不行的給個痛快,也省下你這樣整天的想三想四的。
”
“那要是說了,還不行呢?”許傾城咬唇。
她不是不會說,是不敢說。
那種患得患失的心情,不知道其他人有沒有。
但是她有。
不說,還能這樣舔著臉的扒著他,時不時的能見上面,感情能慢慢的培養一下,但也有可能時間久了也培養不出來,白白浪費時間。
說了,可能從此之后井水不犯河水,倒是不浪費時間,連曖昧都省了,但她在他那里也就再沒有了機會。
往前一步是懸崖,往后一步是深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