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天御扭頭看向四周,隱約還能見到海警的巡邏艇,巡邏船的燈光。
“打號,快!”蘇天北吩咐了一句。
話音落,有三人拿出手電筒,沖著貨輪打起了光線暗號。
大約半分鐘后,貨輪的二層甲板上,有人用手電筒回應。
“靠過去。”蘇天御擺手招呼著快艇。
三艘快艇繞到貨輪左后方,用自備的繩索拴住了船壁上掛的鐵錨,隨即船上負責供貨的水手,開始用繩索往下放貨品。
一箱箱密封的貨物從上面落下,眾人在下面動作利落地將貨物整整齊齊碼放,節省空間。
這期間,蘇天御一直注意著遠處的海警巡邏船只,但卻見到他們根本不往這一側移動。
時間一分一秒地過去,價值大概四十幾萬的貨物,全部被碼好在三艘快艇上,而這時眾人的活動空間幾乎都沒了,只能坐在貨物上。
這是第一次走貨,主要以趟路為主,所以貨物的數量不大,但即使這樣,初次利潤也至少在一半左右。
“數對上了嗎?”孔正輝沖著蘇天御問了一句。
“夠了?!碧K天御點頭。
“打號,撤了?!笨渍x吩咐了一句。
話音落,快艇上的人再次晃動手電筒,給對方打了信號。隨即蘇天北他們摘下拴著大船船壁的鐵鏈,眾人迅速撤離接貨區。
回去的路上,快艇乘風破浪,眾人坐在貨物上面色凝重,誰都沒有吭聲。
其實大家心里都很緊張,誰都知道這東西來錢,可也明白一旦被抓住了是什么后果。
很快,灘頭的景象浮現在眾人眼前,當快艇駛回停泊地點時,饒是心理素質爆炸的孔正輝,也是松了口氣,擦了擦額頭上的汗水。
“瑪德,可算回來了,這一個多小時過得跟一個世紀似的?!碧K天北罵罵咧咧地下了船:“我跟陸豐打架的時候,心里都沒這么哆嗦。”
這話一點不假,有的時候膽量這個東西是很奇怪的,有的人可能在打架上是個亡命徒,但你讓他去偷東西,他還不敢,沒那個心理素質。
眾人下了快艇,又將上面的貨物搬運到了三艘臟幫專用的貨車內,隨即蘇天御出言喊道:“走吧,撤了?!?br/>
“快快,上車!”白宏伯也招呼了一聲。
“留下幾個人,把快艇整回三樓,清理一下尾巴。”孔正輝吩咐了一句。
“我……我留下?!贝笮鬯坪鹾茉诤踹@份外快工作,全程表現得十分賣力,不吭聲,專干活,可以說是非常奈斯的員工了。
“行,你跟著收尾哈。”蘇天御拽開車門,輕聲回道:“其他人先把貨弄走?!?br/>
話音剛落,眾人即將準備上車離去之時,左側的荒野路面上突然泛起了馬達聲響。
蘇天御抬頭看向遠方,見到有兩臺汽車的大燈光芒掃了過來。
“我日尼瑪,海警,快跑!”白宏伯吼了一嗓子,就準備開溜。
“艸,別扯淡,海警不可能就兩臺車?!碧K天北罵了一聲:“你慌個毛!”
白宏伯聽到這話停下腳步,躲在汽車旁邊,向路口看去。
兩臺車匆匆而來,停在了貨車前側。
大燈光芒刺眼,七八名壯漢從兩臺越野車上走了下來。領頭一人一米七五左右,寸頭,國字臉,濃眉,面相很有英氣,身材極為壯碩,步伐沉穩地走了過來。
“還真是臟幫的車?!眹帜槖吡艘谎圬涇?,走到白宏伯身前,語氣平淡地說道:“兄弟們,踩線了吧?”
“你誰???”白宏伯一看對方不是海警,而且也就七八個人,所以氣勢立馬就上來了。
“路面上吃飯的,踩海上的買賣,連個招呼都不打,有點沒規矩吧?”國字臉旁邊的一名青年,背手笑著說道:“貨留下,人走吧,回頭讓你們老板過來提。”
“你誰啊,你就要扣貨?!”白宏伯再傻也能明白過來,眼前這幫人肯定也是混路面的,過來肯定是吃拿卡要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