船上,孔正輝看著老雷子手里拿的“磚頭”,大腦是有些發懵的,因為這個突發狀況,是完全不在計劃里的。
余明遠團隊這次在海上動手,其用意是非常簡單的,那就是劫貨燒船。你封港不讓我做買賣,那咱大家誰都別好。我找人在海上把你的貨點了,鬧出大動靜,也讓你們蒙受巨額損失,并且在官方上線。
不過眾人萬萬沒想到,這艘漁船里不光有常規走私貨物,而且還有大量“金磚”,也就是純度很高的毒榀。
船艙內,蘇天北率先反應過來,催促著說道:“瑪德,這碼幫還真是什么生意都做???不管了,把甲板上的金磚運下來,一塊燒了?!?br/>
蘇天御呆愣著,沒有回話。
“你在想啥?”蘇天北拉了一下六子,皺眉喝問道:“我跟你說話呢!”
蘇天御回過神來,猛然看向老雷子問道:“有多少金磚,超過五十公斤了嗎?”
“五十公斤?”老雷子撇嘴回道:“外面有將近二十個個箱子,一個至少一百來斤,我看這得七八百斤了!”
“這么多?!”蘇天御懵逼。
“是的,不少,這些貨的進貨價就得六七百個?!崩侠鬃铀坪鹾芏械鼗氐?。
“你問這些干啥?”蘇天北不解。
“先別動?!碧K天御的反應非???,他擺手沖著老雷子吩咐道:“把外面甲板上的人弄進來,綁好,鎖在艙室里,包括駕駛室的人?!?br/>
“好?!崩侠鬃与m然沒見過蘇天御長啥樣,但后者胳膊上系著紅布,是這次事兒的領頭人,所以他聽完吩咐,立馬就帶著手下的兄弟開干。
“你要干什么?”孔正輝沖著蘇天御問。
“機會比想象得好,咱得抓住了?!碧K天御匆忙回了一句后,立即邁步走到船艙樓梯附近,用一部嶄新的電話,聯系上了余明遠。
數秒后,電話接通,余明遠問:“回來了?”
“船上不光有常規貨,還有價值六七百萬的金磚?!碧K天御低聲說道。
余明遠怔住。
“這事可以追注?!碧K天御繼續說道:“咱不燒船了,我把貨推到灘頭,你聯系外部關系,爭取貨落地就讓它炸開?!?br/>
余明遠秒懂蘇天御的意思,但卻皺眉回道:“是不是有點匆忙?”
“這事的關鍵在于后續影響,我們只要能把貨推到灘頭就可以?!碧K天御低頭掃了一眼手表:“我馬上再聯系一下官方關系,看他們能不能幫忙?!?br/>
余明遠聞聲陷入沉思。
“不要考慮什么臺階,什么回旋余地了,你不搞疼他,搞怕他,他們肯定不會先跟你服軟的?!碧K天御顯然知道余明遠在擔心什么,所以果斷補充道:“追注就要追狠的,抱著壓爆他的想法?!?br/>
余明遠斟酌半晌:“你做吧,注意安全!”
二人商量完畢,蘇天御掛斷手機,伸手沖著蘇天北說道:“你電話用了嗎?”
“沒有?!碧K天北搖頭。
“來,給我。”
蘇天北也沒問他要干什么,只立即把電話掏出來,遞給了對方。
……
閘南區,某公寓臥室內,催眠的檀香彌漫,床頭柜上擺放著一本中年人養生書籍,以及一杯泡著枸杞和決明子的茶水。
“滴玲玲!”
一陣急促的電話鈴聲響起,躺在床上睡覺的中年男人幾乎秒醒。他緩緩起身,拿起了電話,掃了一眼來電顯示,見到是一個區外的號碼。
中年男人瞇著眼睛起身,邁步走出了臥室,站在門口接聽了電話:“喂,你好!”
“王叔,我是六子?!碧K天御的聲音響起。
王道林明顯愣了一下:“這么晚了打電話,有什么事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