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往海貿區的路上,河內警務署署長文萊,坐在汽車后座上,心臟嘭嘭嘭地直跳。
該來的還是來了!
當小青龍在深夜突然打來電話,說要請自己喝茶的時候,文萊心里就已經有數了,他知道對方一定是為了今晚數大家族的火拼而來。
文萊心里雖然鬧不清楚,小平西王為什么在桂孟軍已經死了的情況下,還要摻和這事,但既然對方已經把話挑明,那他就沒辦法再裝傻了。
文萊笑吟吟地看著小青龍,低聲回道:“那個案子還在查,我們警務署這邊……?!?br/>
小青龍緩緩抬手打斷了對方的話,言語隨意地說道:“我也就是順嘴問問,你可能不知道,這個桂孟軍啊,其實也算是咱司令手底下跑腿辦事的人。軍備物資生意嘛,總歸是要帶點政治因素的?!?br/>
“是,是?!蔽娜R連連附和。
“唉,這個桂孟軍命也不好,剛搞出點名堂,人就沒了。”小青龍輕嘆一聲:“文署長啊,看在他曾幫司令做過事的份上,有關于海面襲擊案的調查,你還是費點心吧。呵呵,咱們總歸得知道,人是怎么沒的吧?”
就這一句話,身為河內警務署一把的文萊,額頭已經滲出了汗水。
小平西王雖然在老三角是客,在軍事上也只負責與本土部隊,共同協防五區,手里既沒有軍事主動權,也沒有政治權力,但放眼整個老三角,誰也不敢輕看他,更不敢明著得罪他。
為什么?
因為小平西王身后站著的是亞盟領土面積最大,經濟地位第一,軍事地位第一,綜合實力第一的華區。
這就跟紀元年前,那些在日韓以及亞洲其它地區,大規模駐兵的老鎂一樣,雖然是客,但卻能影響當地的政治走向。
小平西王真要說一句話,文萊分分鐘就要摘帽子,這不可怕嗎?
小青龍笑吟吟地側過頭,伸手拍了拍文萊的胳膊,再次補充了一句:“桂孟軍沒了,但父母還在,家人還在……以后還勞煩您文署長多多照顧啊?!?br/>
如果說剛才小青龍的話還比較隱晦,那現在這句就已經是明示了,對方已經點出了今晚火拼的事。
文萊要是個政治蠢貨,那絕對不會坐到現在這個位置。他瞬間就領會了小青龍的意思,立馬點頭哈腰地說道:“明白,明白,您放心。有我在,桂家肯定無事?!?br/>
“呵呵,你的話,司令是放心的?!毙∏帻埿χ亍?br/>
“哦,對了,龍先生,咱們河東區有個很知名的企業家,他在這邊人頭熟,不然我給他打個電話,叫他出來作陪?”文萊拿著手機,請示式地問了一句。
“你說的是泰正康吧?熟臉?。 毙∏帻堻c頭:“你叫他來吧,喝會茶?!?br/>
文萊得到應允后,立馬撥通了泰正康的電話。
十幾秒后,電話內傳來了泰正康的聲音:“喂,老文?”
“呵呵,你忙著呢嗎?”文萊輕聲問道。
泰正康聽到這話一怔:“我有點不舒服,剛剛吃了點藥躺下?!?br/>
“啊,我和華區西南司令部的龍先生在一塊呢。”文萊立即回道:“有空嗎,出來坐一會?”
泰正康聽到這話,眉頭緊鎖,但語氣卻很客氣地回道:“這幾天展會,忙得我焦頭爛額,我身體真的不太舒服。您和龍先生說一聲,等展會過后,我一定親自宴請他?!?br/>
“好,好,那你就休息吧。”
三言兩語,二人結束了通話。
“他生病了,不太方便?!蔽娜R沖著小青龍說了一句。
“那就讓他休息吧?!毙∏帻埖鼗氐?。
……
泰家別苑主樓內。
泰正康重重地將電話摁在了茶幾桌上,臉色煞白,眉頭緊皺。
“怎么了,爸?!”大兒子問。
“文萊被龍先生叫走了?!碧┱德曇羯硢〉鼗氐溃骸靶∑轿魍跻獡胶瓦@事了?!?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