梅莊門前,茗畫將慶書送出來,嬌滴滴道了個福,扭著身子拋了個媚眼:“行走再來啊。”
慶書含笑道別,乘車離開。
重吾不由抱怨:“這萬濤也不知去了何處,來了兩次了,都不在莊中,不如算了。”
慶書搖頭笑道:“萬濤乃煉神高修,豈是常人可比?我等專為請其出山,別說來兩次,再來第三次、第四次,也沒什么了不得,來得越多,越顯我等誠意啊。茗畫娘子不是說了,萬濤不知嘛,不知者不罪。”
陸離道:“我看這茗畫娘子……”
慶書接口道:“詩文大有可觀之處,比之臨淄貴女也不遑多讓,不意這百越偏僻之處,竟也有如此奇女子?!?br/>
陸離遲疑著閉嘴不言。
梅莊外的一片林中,萬濤立于樹冠之中,看著慶書車駕駛遠,不免有些擔心:“會不會過了?他還會來嗎?”
旁邊的丁冉道:“不妨事,若是旁人接待,我不敢保證,茗畫接待,應該沒問題。就算不為前輩,只為茗畫,慶書也會再來。”
萬濤想了想也笑了:“不錯,茗畫的確勾人,倒是引發我的感觸……今晚我擬為其作畫一幅,畫名……就以三顧為名,我那兄弟不是說三顧茅廬么?這個名好,就三顧茅廬!”
丁冉嘿嘿笑道:“前輩好雅興,我定讓茗畫好生配合?!?br/>
當夜,梅莊之中燈火通明,萬濤畫興大發,一時春光明媚,這且不提。轉過天來,慶書再次登門,這回終于見到了萬濤。
賓主相談甚歡,當真是恨不相逢少年時,慶書誠意相請,萬濤痛快答允,頗有幾分君臣相得之趣。
慶書心下歡喜,又問及馬頭坡六友,道:“聽聞他六兄弟有輕俠之風,尚氣重義,為一方俊杰,只是怕請不出山,不知萬兄有何良策?”
萬濤道:“此六人,濤也有數面之緣,果為忠義之輩,別看未入煉神,卻心意相通,合力之時,濤也需避其一舍之地。若行走有意納之,濤愿往,說其來投。”
慶書大喜:“如此,有勞萬兄!”
于是,萬濤收拾行裝,舍棄梅莊,攜茗畫登車,隨慶書同往蘇樾部馬頭坡。他讓茗畫陪慶書在車中談論詩文,自己徑直來見六兄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