萇弘一番威懾,終于還是將一干自發堵門的學宮修士驅散,眾人滿懷著不服離去,邊走邊回頭,邊回頭邊冷言冷語。
“待孫奉行來了,看你還怎么威風!”
“算了算了,萇奉行變了,再也不是以前的萇奉行了,以后見他繞道走,眼不見心不煩吧。”
“陷害忠良,遲早會遭報應!”
“陳兄你看,我就說萇奉行變了,以后他再彈琴,弟是不聽了。琴為心聲,聽上去心里糟踐,還怎么聽?”
“沒想到他是這樣的人,以前我看走眼了?!?br/>
“就是,就是……”
萇弘差點忍不住想要把他們召回來,告訴他們孫五就是吳升這個事實,但終于還是忍住了,不能因一時之氣而壞了大計,自己千里奔波,好不容易打探出來的這個秘密,還是留著明日爆出來才好,否則孫五有了準備,說不定就會有什么變故周折,甚至逃跑了呢?
想到這里,他將一位門下喚了過來:“子錐,你去龍虎堂外盯好了,若孫五那邊有什么風吹草動,立刻報與我知,絕不可懈怠了,明白么?”
子錐猶豫道:“奉行,還真是要對付孫奉行么?您下山之后,孫奉行還專門過來送禮,我等還告訴他,說您出關之后就去拜訪他……”
萇弘斥道:“你懂什么?快去!”
子錐一路小心翼翼來到仙都山第一峰龍虎堂前,尋了個樹木繁茂之處鉆了進去,卻發現此間已經有人了,卻是肩吾門下第一士皇甫由。
都是奉行門下,彼此間就算談不上交情,卻也是眼熟的,此刻又為同一陣營,自然倍加親切。一番交談之后,明白了對方到此的用意,便更親近了幾分。
皇甫由笑道:“兩位奉行想到一處去了,就怕孫五逃了,但我在這里守了多時,剛才還見孫五進去,竟是全然不知明日的禍事,說起來,也是他命中該此一劫。”
子錐擔憂道:“孫五頗受學宮上下敬重,素有威信,就怕打虎不成反被虎傷?!?br/>
皇甫由冷笑:“學宮上下,盡是一幫蠢蠹,擔心他們做甚,說了算的還得是奉行,只需明日奉行議事一過,下次再見孫五,恐怕就要在第四峰重囚之地了?!?br/>
子錐問:“奉行議事,能過么?”
皇甫由道:“我家大奉行已經在聯絡奔走了,道理一擺,誰也不糊涂,哪里還有過不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