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禹東回床上看書了,姜瓷坐在寫字臺邊。
姜瓷忽然覺得,他們兩個都這么愛看書,真是一對勤學奮進的好夫妻啊。
“怎么不來床上看?”陸禹東問她。
“怕在床上窩久了,太舒適,等等就不想洗衣服了?!苯烧f道,她覺得自己給陸禹東洗衣服的命運有點兒像楊白勞的閨女,挺同情自己的。
“頭懸梁錐刺骨地洗衣服,精神可嘉?!标懹頄|翻了一頁書,對姜瓷說道。
臥室里寫字臺的擺放,和爺爺家里差不多,姜瓷的位置都是背對著陸禹東的。
姜瓷有時候聽到陸禹東翻書很快,不多時就一頁,但有時又很慢,許久都不翻一頁,每當他不翻書的時候,姜瓷心里犯嘀咕:他怎么了?怎么不翻書了?會不會睡著了?
姜瓷會回過頭來看看。
連續這樣好幾次。
直到姜瓷再次回過頭來的時候,對上了陸禹東的目光。
“總盯著我干嘛?”陸禹東抬眸問她。
被逮了個正著,姜瓷無話可說,便說,“我去洗衣服了?!?br/>
她跑去了洗手間。
洗衣服對姜瓷來說,也是小菜一碟,她從小學就開始自己洗衣服,大學她也不用洗衣機,嫌貴,嫌洗衣機洗不干凈,洗一件襯衣,根本不在話下。
她很快就洗完了,沒有擰,怕給陸禹東擰壞了,直接放在洗手間里滴水,然后拿到陽臺上晾著。
他的衣服也跟他的人一樣,金貴著呢。
姜瓷上床的時候,手紅紅的,很嫩,她還不自覺地說了句,“你穿剛才那件襯衣很好看?!?br/>
“是么?”陸禹東淡淡地說道。
“是哦,深藍,灰色,還有黑色,你穿都很好看。”姜瓷的腦子里,閃過幾個他穿這幾個顏色的畫面,簡直帥到驚人,“尤其有一次,你穿一件深灰色的襯衣,我們辦公室里好幾個女同事討論了好久,差不多要把你生吞活剝了?!?br/>
“是么?”陸禹東口氣始終波瀾不驚,“既然這樣,再給我買幾件?!?br/>
姜瓷:……。
她只是想表揚一下陸禹東,畢竟男人女人都愛聽好聽的話,陸禹東脾氣好點兒,她晚上也受點兒“罪”,可沒想到,姜瓷搬起石頭砸了自己的腳。
“不愿意?”陸禹東側頭看姜瓷。
姜瓷強撐笑臉,“愿意愿意,怎么不愿意,明天晚上我晚點兒回來,跟韓嵐去逛一下新東商場,給你買了襯衣再回來,好嗎?或者,我明天直接去寢室???”
“隨便。”
姜瓷沒想到陸禹東這么容易就答應,非常欣喜。
第二天一上班,她就給韓嵐發消息,晚上要一起去逛街,還回寢室住。
【陸總不管你?】韓嵐詫異地問。
【他隨便我?!拷珊荛_心。
可韓嵐怎么覺得,里面“貓膩兒”的味兒這么重呢?
但具體哪里有貓膩,她也說不上來。
下午剛下班,姜瓷就和韓嵐約好了,去新東商場吃飯購物,姜瓷仿佛一只被關著的鳥兒,好不容易看見天空一樣,兩個人說說笑笑的。
新東商場是江洲最高端的商場,但是看了幾家店,姜瓷感覺有點兒喪氣,這里的襯衣,動不動就兩三萬一件,陸禹東還說讓她給他買“幾件”。
一件姜瓷都舍不得,還“幾件”。
“買吧,反正羊毛出在羊身上,都是他的錢?!表n嵐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