睡覺的時候,透過榮寶儀薄薄的睡衣料子,榮詠菊看到了榮寶儀胸間掛著的玉牌。
“這是什么?”榮詠菊撩起榮寶儀的睡衣問道。
“哦,沒什么,我前幾天買的一塊玉牌?!睒s寶儀有些慌。
“掛繩這么長?都到你哪了?你買的時候沒試試?”榮詠菊要撩起榮寶儀的睡衣,想看看是個什么樣的玉牌。
榮寶儀咯咯地笑著就把睡衣給蓋上了,“大姐,我都多大了,你還這樣。”
“少來,你多大我都是你姐,給我看看?!?br/>
“就不給看?!睒s寶儀轉了個身,朝那邊躺著了,玉牌墜到了床上。
榮詠菊狐疑又打趣地盯著榮寶儀,“別是哪個男人送給你的吧?誰啊?怎么樣?你是不是有相好的人了?”
“哪來的男人?我還想認識認識呢?!睒s寶儀說道,“我整天都忙瘋了。本來就是女款的,我想著去把鏈子截斷一截的,沒空,總忙?!?br/>
“你當你姐是二傻子呢?給一個女人做的鏈子這么長?”榮詠菊扳著榮寶儀的肩頭說道。
“總之不是男人送的?!?br/>
榮詠菊也就不再追問了。
榮詠菊來以前,便提前跟陸青檸說好了,陸青檸說今天家里準備了大餐,請榮家姐妹過去,時間是晚上,陸家人都在。
兩姐妹到的時候,陸時起并不在家,榮寶儀總算是長吁了一口氣,她并不曉得為什么她不想陸時起在。
既想,又不想的。
榮詠菊看到這次陸家十分鄭重,很是誠惶誠恐。
榮寶儀坐在榮詠菊身邊,乖巧得像是一個初次被父母領著見人的大家閨秀。
“時起呢,怎么還不回來?”陸禹東說道。
“他剛在忙,正在路上,大概有點兒堵車?!瘪宜鞂幓氐?。
褚遂寧并不希望陸時起回來,今天榮寶儀的家長來,如果他哪里稍微表現得不好,人家會抓住他的把柄,這點把柄,會放到很大,如果往后他繼續逗弄榮寶儀,這點把柄會成為人家攻擊他的矛,褚遂寧自然是想見面越少越好。
“讓他快點兒。”陸禹東說道。
“寶儀,博士考得怎么樣?。俊苯蓡枠s寶儀。
“嗯,還可以的,在導師手底下干活,很有把握?!睒s寶儀得體地回答。
“寶儀相當靠譜的,說能考上,基本上就八九不離十了?!弊ff道,“我家陸野的鼻炎就是寶儀治好的,我開始還不怎么相信,寶儀用實際行動證明了,她一步一步都踩在點上?!?br/>
榮詠菊似乎是被人表揚孩子優秀的家長,她微笑著側眸看了榮寶儀一眼,“是不是真的寶儀?”
“大姐?!睒s寶儀嗔怒地說道,好像在生氣大姐故意讓她出糗。
開門的聲音,阿姨和陸時起打招呼的動靜。
褚遂寧已經告訴陸時起,說榮寶儀和她大姐來了,讓他小心應對。
他給褚遂寧的微信回得理直氣壯的:【我是讓她未婚先孕了?還是讓她聲名狼藉了?我什么都沒干,我要小心什么?】
【小心什么你自己知道!】褚遂寧說道。
陸時起沒再理,他還是回來了。
陸時起一身深灰色的亮面夾克,雙手插兜,顯得意氣風發又不屑一顧,他走進了陸家餐廳,洗了把手,便落座吃飯了。
榮詠菊和陸時起一樣大,因此兩個人誰也不用稱呼誰,只是榮詠菊禮貌地說道,“陸二公子回來了?”
“對。讓大家久等了?!闭f完,陸時起坐在了飯桌的另外一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