榮寶儀的心倏然跳起來,說話的聲音,不是陸時起是誰?
在這個安靜的夜里,如同一聲驚雷,響在榮寶儀的心上,她再次心如擂鼓。
她討厭自己每次都這樣不受控制地心跳,心慌。
榮寶儀緊緊地抓了抓自己的包袋。
“我沒戴?!彼f,“在樓上,我去給你取下來?!?br/>
“你撒謊都不打打草稿么?”陸時起說道。
話沒說完,他就站到了榮寶儀對面,在榮寶儀還沒有反應過來的時候,把她的頭撥弄到了她的胸前,從她的衣領里找到了玉牌的帶子,把玉牌從榮寶儀的脖子上取了下來。
他的指尖觸到了榮寶儀脖頸上冰涼的皮膚,再次將她的身體點燃。
整個過程,時間不長,不過榮寶儀卻聞到了他身上很迷人的男人味道。
這種味道,差點兒讓榮寶儀的雙腿癱軟在地,太過迷人了。
榮寶儀戴著的玉牌到了陸時起的手里,溫溫熱熱的,觸手升溫,他還把玉牌拿到自己的鼻尖前,色/情地輕輕地嗅了嗅。
榮寶儀瞬間臉紅,所以,他在嗅什么?
“明明戴著,你到底在撒什么謊?”陸時起把自己的玉牌一攥,握到了手里,有些聲音沙啞地說道。
他就站在榮寶儀跟前說話,讓榮寶儀的一顆心都要跳出來。
接著,陸時起雙手抄兜,走了。
榮寶儀站在那里,看著他的身影逐漸在夜色當中消失不見,心有戚戚,可又有些甜蜜。
她想了好久,這種甜蜜究竟來源于何處,總算是想明白了:大概因為他剛開始負氣而不悅的嗓音,他知道她今天去相親,所以,他不悅了,來跟她要玉牌了,大有:你都跟別人相親了,還戴著我的玉牌干什么的意思?
所以,他心里也是有她的不是么?
可榮寶儀畢竟是一個理智的理科生,她知道,陸時起這樣的人,會花心一輩子,他永遠都不會改掉,她從來不奢望自己是他的最后一個女人,榮寶儀沒有信心能夠收復他,也從未想過要收復他,所以,榮寶儀決定放棄,否則,跟這樣的男人生活是很累的。
想到此,榮寶儀的心仿佛被攪著一樣心痛、難受,想哭卻哭不出來。
回到家,榮詠菊問榮寶儀相親的結果怎么樣。
“挺好的,年齡,相貌,職業都挺合適。而且,我們倆的共同語言還挺多的?!睒s寶儀邊放包邊說道。
世間哪有那么多的山盟海誓,也沒有刻骨銘心,大部分不過是凡夫俗子,相濡以沫過一生已經是人世間的幸事。
榮詠菊聽到榮寶儀這樣說,很欣慰地笑了。
“寶儀,你知道嗎,大姐這次來以前,已經知道溫蘭洲是個什么樣的人了,他家庭幸福,大哥大嫂也都很好,他大嫂和我還是閨蜜,總之,他們一家人都很看好你,我之前就看過溫蘭洲的照片,覺得他踏實又靠譜,最重要的,他家是香/港的,他在江洲也是一個人,將來你們倆可以一起在江洲,或者可以一起回香/港,你一個人在江洲,如果找一個江洲本地人,大姐怕你會受欺負,你明白嗎?人家可是一家人,你只有一個人?;橐龅氖聝海覀兇笕丝紤]得都比較多?!睒s詠菊推心置腹地對榮寶儀說道,“寶儀,如果有一天不想在江洲了,就回香.港去,好嗎?跟著溫蘭洲,他會陪著一起回香/港,不會阻攔你。這樣好嗎?”
“嗯?!睒s寶儀靠在了大姐的肩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