巫真頓了頓,頭顱忽然轉向西面:“不對……”
她引動身上不多的巫力,再度讖緯。
“巫也,立刻朝西面去,有只老鼠從豐沮玉門里溜了出來。”
巫也不敢耽誤,領命行事。
但他心中也有疑惑:“豐沮玉門中都是我族族人,何來的老鼠?”
巫真冷笑:“是我疏忽了,梵幽當初幫忙去歸墟盜回了十巫骸骨,卻沒有立刻交到我手上,怕是那時他就暗中布置,借用巫族骸骨,偷偷往豐沮玉門內送了一只老鼠進去?!?br/>
也正是那只小老鼠,與梵幽里應外合,才關上了豐沮玉門。
梵幽死在了豐沮玉門內,而那只小老鼠卻被他送了出來。
巫真此刻之所以如此氣惱,是因為她感覺到了,被她藏在豐沮玉門內的云錚魂魄出現在了人間。
雖然只有淡淡一縷殘余氣息,可瞞不過她的感知。
眼下巫族留在人間的殘部唯一的指望就是蚩尤蘇醒,而這場局的關鍵還在云錚身上。
若讓那只小老鼠把云錚的魂魄送到剎剎手上,她的所有布置都成了泡沫。
巫真牙關緊咬。
她又一次的,栽在了梵幽手上……
……
京城,風雨欲來。
徽王可算是品味到了大權在握的滋味,可過去心心念念的權力在手了,他卻沒半點快樂,只覺握著燙手山芋。www.
一天恨不得追問個十七八次,好大侄何時回來?
他真的要頂不住了!
好在左相等朝臣現在也開始發力了,局面尚且穩定,可當藩王悉數回京的消息傳來時,他又坐不住了。
徽王急匆匆的跑去厭王府,沒尋著蕭沉硯和青嫵,也沒找到便宜鬼侄夜游,只能逮住司徒鏡。
“王爺和王妃何時回來,我也不知道呀?!彼就界R還在淡定的喝茶,翻看著手上的賬本,撥弄著算盤珠子。
徽王一把奪過他的算盤。
“戶部這些賬你晚點再算又不打緊,本王那幾個兄弟都打著清君側的名義往京城來了,他們手里不說雄獅百萬,那么多駐軍集合在一起,也不是咱們能擋得住的?。 ?br/>
徽王急的是滿頭大汗。
眼下京城內外,黑甲衛、龍威軍和禁軍加起來也就兩萬人,如何能抵擋得住那么多藩王聯合的兵力。
“咱們人數比不過,鬼數還能少?”
司徒鏡實在不解徽王急什么,遇事不決找王妃啊~有王妃在,怕個球!
徽王狐疑,“我知道侄媳婦厲害,可她還能號令萬鬼不成?你別唬我啊,本王最近看了不少話本子,話本子上都寫了,那陰司下頭秩序森嚴。”
“侄媳婦是有神通,但那下面的鬼老爺未必賣她面子啊?!?br/>
“再說了,萬一大軍壓境到了京城,阿硯和侄媳婦還沒回來怎么辦?”
司徒鏡見他滿頭大汗,沉默片刻后,問:“徽王殿下最近沒少和夜先生走動,還不清楚他的來歷?”
“清楚啊,他不是七弟的兒子嗎?!被胀醢櫚湍槪骸氨就踔两穸紱]能完全接受,七弟眨眼間就有了這么個好大兒。”
“我也問了夜……夜游小侄,他說自己只是一個打更小鬼,托了侄媳婦的福,才有了造化?!?br/>
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