北山堡上。
吳年抬頭看著漸漸成型的蒙元人大營,看著有工匠,從輜重大車上搬下來一個個零件,然后組裝成為攻城車。
巨大的攻城車,當然是不能被推上山的。它們出城的時候只是零件,只有到達了地方,才會進行組裝。
吳年看了看攻城車的類型,有與城墻齊高的井車,是一種兩輪車,仿佛是一個四四方方的水井,上方可以站立弓箭手,以此彌補攻城一方的高度劣勢。
有一種云梯車,這是一種構架兩節梯子的戰車。操縱機關之后,可以把梯子四十五度架設在城墻上。城上的守軍是推不開這種云梯車的。
還有一種是木幔車,在車前架構一個巨大的盾牌,兵丁們可以躲在木幔車后邊,以達到向前移動的目的。
吳年沉默了一下,放在刀柄上的左手緊緊握住。
城墻是漢人對付北方民族的利器,但漢人也熟練的掌握城墻的攻破技巧。
北方民族不再只是馬背上的民族,不再只有騎兵,還加上重裝步兵,加上重型攻城器械之后。
就成了眼前這個龐然大物。
蒙元帝國。
如果蒙元人只有騎兵,用的是簡單的梯子,那好對付多了。
“兄弟們。與蒙元人戰斗,哪怕是守城。我們其實也不占據太大的優勢。守城是最后的抵抗。只有我們擁有數量龐大的戰兵、民兵,依托大山,弓箭,以及我們的腿。與蒙元人打游擊,才是通往成功之路。”
吳年深呼吸了一口氣,沉聲對左右的王貴、張聲說道。
王貴、張聲的臉色都很難看。
相比于眼前這一支武裝到牙齒的蒙元戰兵,上一次的朱耳哈仿佛兒戲一樣。上一次的勝利,真是來之不易。
是經過了示弱、詐降、地道戰偷襲才得到的勝利。
這一次則是硬碰硬的較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