拖著蒼老疲憊的身體,馮保一直忙碌到深夜。
盡著自己的職責。
在兒臂粗的紅燭照耀下,用老花眼將內閣批復過的重要奏折挑了出來,等待著明天交給皇帝御覽,將不重要的奏折隨手一擱。
直到公文處理完畢,馮保才站起身,揉著疼痛的老腰走到了殿外,打算活動一下筋骨。
就在此時。
御前太監急匆匆送來圣旨,看著這道圣旨,馮保不由得眼中一亮,敲著桌子沉吟了起來。
“沈烈……”
這個賑災大使的人選確實有些奇妙。
費了心的。
就算沈烈不行,真要鬧出點什么亂子,他背后不是還站著太師么,上上下下多少得給點面子吧。
想及此。
馮保趕忙加蓋了玉璽,命人將圣旨送了回去,便站在院子里,看著不遠處一墻之隔,也是燈火通明的慈寧宮。
馮保開始擔憂起來,想來太后也徹夜未眠。
“陛下……哎?!?br/>
一聲長嘆。
馮保離開了司禮監,走向了自己棲身的小屋,口中喃喃自語著:“菩提本無樹,明鏡亦非臺。本來無一物,何處惹塵埃?!?br/>
呢喃中。
天已破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