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侯爺以前是伯爵,現在是侯爺,這飛黃騰達了,對咱們這些老下屬就不聞不問了嗎?”
韓度見李嬤嬤一句話說的柔腸百轉,不由得瞪了她一眼。知道的明白她是自己下屬,不知道還以為自己和她有什么見不得人的瓜葛。
“說人話?!表n度沉聲道。
“侯爺來都來了,不進去坐坐?”李嬤嬤神色一正,收起喜笑顏開的樣子。
韓度尷尬的笑了一下,說道:“不了,這次本侯來就是有事找你?!?br/>
“侯爺請吩咐?!?br/>
韓度點點頭,“當初那些說書人,還聽你使喚嗎?”
“當然?!崩顙邒咦匀欢坏恼f道,“這幾年教坊司就沒有短過他們的銀子,每月都拿錢把他們養著,他們自然對教坊司言聽計從?!?br/>
教坊司現在可是京城最頂級的銷金窟,每月給那些說書人的銀子,連收益的九牛一毛都算不上。
“那就好,這樣你告訴他們,讓他們明日來市舶司一趟,本侯有事情要他們做?!?br/>
“好的,侯爺,等下屬下就去告訴他們?!?br/>
見事情辦完,韓度便想要離開,“那就這樣吧,本侯還有事在身,就先走了?!?br/>
“侯爺,真不進去坐坐嗎?”李嬤嬤看著韓度逃也似離開的腳步,忍不住喊了一句。
韓度聞言之后,腳步更是飛快,連連揮手,“不了,下次吧。”
常浩今日剛剛在酒肆里面說了一通書,現在正美滋滋的坐在自己的房間里面,喝著小酒,配著幾碟下酒菜,別提有多滋潤了。
現在他是自己掙著一份錢,在教坊司又拿著一份錢,而且他現在積蓄頗多,正想著再辛苦幾年,能夠在這京城里面找到一個落腳的地方。
得到教坊司傳來的消息,雖然他對于為什么要去市舶司表示不理解,但還是笑著點頭答應下來。
隔日,常浩早早的便來到市舶司。剛走到門口,便被書吏問了一下來意之后,便被請了進去,在一處堂內坐下喝茶。隨著他坐下,不斷的有人被請進來,一看就是同行,他還和好幾人認識。
不過見周圍站在神色肅穆的書吏,他們也不好彼此問候,只是暗暗頷首便算是打過招呼。
等到人來的差不多了,韓度才從堂外走了進來。
“鎮海侯,到?!庇袝襞逻@些人不懂禮數沖撞了韓度,高呼一聲。
“草民等,拜見侯爺?!?br/>
“起來吧,”韓度隨意揮了揮手,干凈利落的說道:“本侯這次將你們找來,是有件事情需要請諸位去做?!?br/>
“請侯爺吩咐?!背:瓶匆娂硬灰眩敵跛ソ谭凰镜臅r候,就見過韓度不止一次,自然認得。
韓度看來常浩一眼,回想起來,“你叫常浩是吧?”
“回侯爺話,正是小人?!背:茮]有想到韓度竟然還記得他,連忙高興的回道。
韓度掃了眾人一圈,笑道:“這次找你們來,是想要你們像教坊司那樣,幫市舶司也說一會書?!?br/>
有人見不得常浩和韓度的親近,韓度話音剛落,便有人迫不及待的說道:“侯爺放心,這么簡單的事情,侯爺派人吩咐一聲便可。這樣隆重的將小人等召來,讓小人受寵若驚。小人回去之后,一定說市舶司的好話?!?br/>
“不,不,不,不是說好話這么簡單,要不然本侯也不會把你們找來?!表n度說完,朝著門外喊了一聲,“熊廷,把東西拿進來吧?!?br/>
熊廷將拿著一疊證券進來,站在韓度身邊。
韓度一揮手,朝熊廷說道,“你來和大家解釋。”
眾人聞言,齊齊把目光放到熊廷身上。
一股突如其來的壓迫感,讓熊廷頓住了呼吸,要不是韓度就坐在他的身后,他甚至都想要轉身就逃。好在他死死克制住了這種沖動,片刻之后,感覺好了一點,才慢慢開口,“這是證券......”
接著,熊廷便將證券的作用,如何買賣,如何交易,如何分紅等等,全都給說書人解釋了一遍。
等到熊廷說完了之后,常浩才試探著問道,“侯爺的意思,是想要小人等回去像大家宣揚這個證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