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說,太子上奏是你攛掇的?”老朱不善的目光在韓度身上上下游走,好似在找尋哪里好下刀一樣。
韓度渾身一陣刺痛,不由得連忙解釋道:“皇上,臣絕對沒有如此做過?!?br/>
老朱顯然是不信,也沒有回頭問朱標,因為老朱知道他若是問朱標。即便是韓度做過,朱標也會包庇他。
而是直勾勾的盯著韓度,再次問道:“真的不是你攛掇的?”
“不是?!表n度身軀挺立的筆直,問心無愧的回道。
老朱的目光在韓度身上停留了片刻,才不情不愿的說道:“既然如此,你先起來吧?!?br/>
“謝皇上?!表n度慢慢的從地上站起,順帶舒緩了一下跪的有些僵硬的雙腿。
看到韓度的樣子,老朱不由得哼哼兩聲,罵道:“少在朕的面前裝可憐,朕還不知道你?”
不過片刻之后,老朱還是回頭朝老太監輕聲吩咐道:“賜坐。”
“謝皇上?!表n度連忙躬身致謝。
能夠坐著,誰愿意站著?
等韓度坐下之后,老朱才開口問道:“你也贊同太子的上奏,為什么?”
重頭戲來了,韓度心里閃過一個念頭。沉吟片刻之后,才開口問道:“皇上以為,自古以來,天下清官幾何?”
“如鳳毛麟角。”說到此處,老朱都不得不唉聲嘆氣起來。他渴望清官就如同盼星星盼月亮一樣,但即便是如此他也不得不承認,真正的清官太少了。
“那天下貪官呢?”韓度又問道。
老朱面色一沉,憤恨的說道:“如黃河之沙?!?br/>
韓度兩手一攤,笑道:“這就是了,清官如此之少,而貪官又如此之多。這貪腐就好似洪水猛獸一樣,想要治理,光靠嚴刑峻法堵住可不行。幾千年前大禹就告訴我們,想要治理洪水猛獸,堵不如疏?!?br/>
“好,說得太好了?!敝鞓嗽谝慌远悸牭眉悠饋恚n度將貪腐比作是洪水猛獸,將治理貪腐比作是治理洪水,并且還提出堵不如疏。這些話,簡直是說道朱標的心坎里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