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明圃心亂如麻。
裴行儉能夠說得出這番話,很明顯已經猜測到這件事背后的一些真相,雖然沒有任何證據,但是總歸是因為自己的大意,導致從王敬訓這里露出了馬腳……
不過他兀自強硬:“水師無法無天,誰知是否對王敬訓濫用酷刑?三木之下,屈打成招,這就是你們的圖謀吧?”
裴行儉懶得搭理他:“隨你如何說,王敬訓絕對不能放?!?br/>
張明圃忍著氣,道:“那本官要求見一見王敬訓,看他是否遭受酷刑屈打成招!”
裴行儉本想拒絕,你算個什么東西,仗著武威張氏和長孫家的名頭,跑到老子面前耀武揚威?
不過見到張明圃如此急迫,反而心中一動……
“無論水師亦或是華亭鎮,上上下下盡皆奉公守法,焉能做出那等濫用酷刑之事?張別駕想去看看那王敬訓,自去便是,吾等光明磊落,絕對不會誣陷任何一個好人!”
“哼!希望汝說得出做得到!”
裴行儉懶得干他廢話,叫來一個親信書吏,道:“帶張別駕去監牢之中探視王敬訓!”
“喏!”
張明圃心中一松,沖著裴行儉拱拱手,轉身隨著那書吏離開。
裴行儉看著張明圃走出房門,又叫來一個書吏,叮囑道:“去通知牢中那些人,無論張明圃做什么,就在一旁看著,無需阻止?!?br/>
“喏!”
書吏匆匆離去,裴行儉靠在椅背上,腦中沉思運轉,考量權衡著每一種可能。
如果這張明圃心狠一些,那倒是最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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華亭鎮的監牢就在鎮公署之后不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