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天壑僵住了。
呆呆地轉過頭,看了一眼那被斬成兩半的花瓶。
切斷的截面光滑平整,仿佛是被切開的豆腐一樣。
云天壑想了想,自己的身體,甚至是腦門,應該都不會有這陶瓷的硬度。
于是他回過頭來,就改口了:“士可辱,不可殺。”
“噗——”
小公主看到這威嚴萬丈的國王,此刻突然如此劇烈的轉變,都忍不住撲哧一聲笑出了聲。
“什么嘛……還帶亂改名言的?。俊毙」鞑挥赏虏?。
云天壑也是一臉無奈和苦澀,心中有一萬匹草泥馬奔騰而過——你當我想改???不改我命就沒了??!
“看來,云大國王還是比較識時務的哈,”楊天微微一笑,道,“那現在該怎么做,應該不用我復述一遍了吧?”
云天壑微微一僵,終究還是有點猶豫。
識時務歸識時務。
可他畢竟是國王。
這么多年來都沒給誰跪過了,現在讓他給一個年輕的公主磕頭道歉,這實在是……
“咻——”一陣輕響。
不遠處,又一件瓷器忽然從中分離,呈兩半朝兩側倒去,切口平滑。
“噗通——”云天壑跪了下來。如機器人一般僵硬地,磕起了頭。
“咚——咚——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