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離開霖澤的帳篷,魏紫問風澹淵:“真的假的?”
“你說豫王想把女兒嫁給霖澤這事?本來是猜的,可看霖澤那氣急敗壞的樣子,大概是真的。”
“也就是說,你方才開口之前,就是隨口一說?”魏紫簡直聽愣了。
“倒也不是隨口一說,還是有蛛絲馬跡的。其一,天子是真蠢,看不出霖澤的狼子野心,也不知道大雍四分之一的兵力都在霖澤手中,豫王可不蠢,不可能沒發現霖澤暗中動的手腳,他卻一點都沒表現出來,這事就很耐人尋味了?!?br/>
風澹淵勾了勾唇角,繼續道:“大概他自己也有取而代之的意思吧,先讓霖澤跟天子斗,他呢,略施手段哄哄霖澤,比如嫁個女兒給霖澤,讓霖澤以為他是站在自己這邊的。等霖澤跟天子斗得差不多了,他再來個漁翁得利。”
“其二,是霖澤的態度。我們能想到的,他一定也想到了。借糧草之事,只能找豫王,既然是唯一的選擇,他又拒絕什么?可我跟他說了兩次,他的態度一次比一次激烈,就不尋常了?!?br/>
“所以我敢斷定,霖澤在來黃河之前,就已經跟豫王私下有過什么了?!?br/>
魏紫恍然大悟:“我終于明白,霖澤為何要把言笑關在瀧京城外的宅子里?!?br/>
風澹淵一怔,這跟言笑又有什么關系?
魏紫繼續道:“豫王向霖澤暗示過結親之事,霖澤也有所心動,所以他把言笑關了起來?!?br/>
“兩件事有關系嗎?”風澹淵蹙眉,還是沒跟上魏紫的思路。
魏紫看著風澹淵,眨了眨眼睛,反應過來:他家王爺對于朝堂詭譎風云,觸覺敏銳,可到了男女之事上……呃,也就那樣吧。
“霖澤一方面放不下言笑,另一方面又動心于豫王的支持,自然只能一邊先將心上人扣下,另一邊再徐徐圖之,怎么說呢……”魏紫想了個合適的詞:“吃著碗里的,看著鍋里的?!?br/>
“渣男!”風澹淵萬分不屑地用在現代學的詞匯吐槽。
魏紫輕飄飄地瞟了他一眼。
風澹淵立刻讀出了“你們男人都不這樣”的意思,虎軀一震,立刻道:“我就不這樣!男人還要委屈女人,那算什么男人!”
魏紫笑了笑:“我又沒說什么,你不必激動?!?br/>
風澹淵:“……”你眼神說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