薩拉想叫住他,可他動作太快,話沒說完人就起身了。
房間暫時只剩她一人。
她抬起手,看著自己被紗布包裹的手腕,皺起眉頭。
喝酒真是誤事。
雖然被喜歡多年的男生拒絕確實很傷心,但她其實沒有自尋短見的想法。
只是昨晚回房后,想起宇哥拒絕她的那一幕,心里疼痛難忍,便摸出一把美工刀……
本意只是想在手臂上割出一道口子,用身體的痛去抵抗心里的痛,可不知怎么回事,刀子劃破了腕間動脈。
看著鮮血汩汩流出,被酒精麻痹的神經居然感覺不到多少痛……
很快,失血過多帶來的頭暈目眩,讓她有一種飄飄欲仙的快感,仿佛一切痛苦都要結束了。
陷入昏迷前,她微笑著想:這樣也好,如果能這樣告別人世,宇哥會記她一輩子,再也忘不掉了吧。
原來,想多了,割腕并不能自殺,當身體失血到一定程度,免疫系統會開啟自我保護功能。
她等到了救援,又迎來了新的一天。
睜開眼看到宇哥,這種感覺好好。
他肯定還是擔心自己的吧,所以才在這里守了一夜。
但她也知道,這種守候無關愛情,更似家人間的親情。
宇哥,你到底為什么才能喜歡我……愛上我呢……
她翻轉過身,痛苦地蜷縮起來,淚如雨下。
“薩拉!你醒了!”病房門突然推開,貝蒂快步進來呼喚女兒,可看到她正在哭,頓時又擔心起來,“怎么了?是不是傷口疼?醫生!醫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