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想挨揍?”陸闊踢了一腳轉椅,轉椅的位置朝向他,坐下。
“揍我一頓你能消氣的話,可以?!鳖櫲顤|開口說話,語氣雖然有點痞,但是又很真誠。
“揍你?我嫌手疼?!标戦煹鮾豪僧斪谵D椅上,真讓他打,他還不打了呢。
他沉默著沒說話,倒是想看看顧阮東來做什么。
顧阮東沉默了一會兒后才開口道
:“我對垚垚是認真的?!?br/>
他說的每個字都很真誠。瞞著陸闊和垚垚來往,這事確實是他的錯,是他太急了。本該等一切都步入正軌,征得陸家同意之后再來往,會更好。
然而事已至此,他承擔責任,上門道歉,一是表誠意,二是不想讓垚垚為難。昨晚她雖然一副沒所謂的態度,但能看出有心事了。
“怎么個認真法?”陸闊倒是沒想到顧阮東會說這樣的話。在他印象中,顧阮東很少對人表露心跡。
“等顧氏穩定一些,我會親自回京跟老爺子請罪?!彼f認真就是認真的,這些事本來就在他的規劃中,一步一步在往那個方向走,只是需要時間,并非置之不理。
陸闊嗤之以鼻:“你跟我表誠意大可不必,我不過是她哥哥而已,阻止不了她?!?br/>
“垚垚很在乎你?!?br/>
“既然你這么說,那我也開誠布公說吧。顧阮東,你過去是什么樣的,你心知肚明。即便你現在在轉型,但真能干凈得了?真能獨善其身?將來真能不把垚垚牽扯
進來?”
陸闊一連幾個問題拋過來,顧阮東的事本與他無關,他完全不感興趣,但是扯上陸垚垚,那就不一樣了。
他并不指望顧阮東能回答這些問題,因為答案顯而易見,走過的路,都會在身上留下烙印。
千絲萬縷的利益關系,絕不是想抽身就能抽身。
當然,陸闊也是從自己的角度想這些問題,他不是顧阮東,也不知顧阮東要與過去分割的決心有多大,行動有多雷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