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僅如此,蘇二太太慣會抬出圣人之言來壓人,動不動就說二老爺晚歸不對,不去嫡母房里請安不對,不去哥哥那里幫忙不對,不去照顧弟弟不對,不教導侄子功課不對,把二老爺逼得差點兒瘋了。
也把府里的人都弄得十分不自在。
對待自己的子女,蘇二太太也沒有絲毫放松。
大少爺三歲能夠吟誦唐詩三百首,她就要逼著八少爺在三歲的時候也要做到,三少爺十個月就能走了,她同樣也要求八少爺在十個月之前就要能走。
為此還總是跟二老爺吵架,鬧的家里雞飛狗跳的。
這樣的人,說句好聽的那是恪守禮教,說句不好聽的,那就是個瘋婆子,每天就只知道嘚吧嘚的在你跟前指責你,挑剔你做的不合規矩的地方,這怎么不讓崩潰?
尤其是,蘇二太太總口口聲聲的說八少爺的死是跟三房脫不了關系。
可其實二房心里清楚,八少爺墜井,那是因為他自己懼怕回家而導致的。
當初她聽說三房的三少爺已經能夠自己騎馬了,就非得要求八少爺也做到,可八少爺自來就害怕那些活物,更別提騎馬了,二太太卻非得逼著八少爺去演武場練習騎馬,還放下狠話,說若是八少爺不能練會,就不認這個兒子了。
那么小的孩子哪兒知道大人說的哪句話才是氣話?
八少爺自此再也沒有回來。
白寧拍了拍溫媽媽的肩膀“反正你做好自己本分的事兒,其余的,就不要多管了。、”
溫媽媽欲言又止,但是在丈夫的目光之下,也最終還是什么都勄說的點了點頭,仍舊提著自己的提匣出了門。
夜已經黑了,阮小九壓低聲音問于冬“你上次,是怎么發現了白寧的?”
于冬盯著那扇門,不久之后把目光又投向了溫媽媽的背影,瞇了瞇眼睛“上次是在溫媽媽自己家,現在么”
他們兩個彼此對視一眼,心中都有數,認定現在白寧如果真的在京城的話,那就是在這座院子里。
阮小九嘖了一聲,聲音壓得更低了“到底搞什么名堂,弄得這么鬼鬼祟祟的。不知道這里頭是不是還有更了不得的人?!?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