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堂之上有一瞬間詭異的寂靜,順天府知府跟邱縣丞兩個人彼此你看看我,我看看你,都覺得自己如今的腦子愈發的不夠用。
張推官倒是若有所思,他已經有些反應過來了,如今關鍵的證物反而不在那批首飾上頭,而成了這把桃木劍了。
這把桃木劍,他之前便已經私底下打聽過,只知道白鶴觀有一個玄遠道長。
現在看來
高平停了下來,深深看了許大奶奶一眼,挑眉問“玄遠道長為你殺人?”
玄遠的名號,京城但凡是有些底蘊的人家誰不知道,現在說出玄遠的名號來,高平心中已經是滿意。
說到底,他們的目標是用盡一切手段來扳倒許家。
可許順太過狡猾,仗著朝中上下有人,已經將這個案子快要顛倒過來,所以高平打從一開始就不在乎是不是能真的判定許大奶奶殺人,或是說,許大奶奶的身世是不是真的李氏。
因為這些都是太虛無縹緲的猜測。
哪怕是現有的所有證據加起來,也不足以一錘定音。
可是,同樣有別的法子讓許家倒霉。
他直勾勾的看著面前的許大奶奶,嘖了一聲拖長了調子“是嗎?許大奶奶真是一會兒一個說法,本官真是被您弄得有些糊涂了,不知道您到底嘴里的哪句話是真話,哪句話是假話?!?br/>
許大奶奶喉嚨里頭像是含著一塊石頭,鉻的她說話都痛,她抖了抖嘴唇,垂下頭聲若蚊蠅的哽咽點頭“高大人明鑒,我說的真的是真話,之前不說,是怕,是怕”
“怕什么?!”高平窮追不舍“既然殺人者另有其人,那你更不該隱瞞了才是,除非這里頭還有什么不可告人的隱秘!”
高平精神百倍,吩咐張推官“拿公文,傳喚玄遠!”
大周朝對于佛道都是態度寬容的,尤其是道教,因為幾代皇帝都帶頭信,底下的人自然也跟風的厲害,多少要忌憚幾分。
要傳召他們到衙門來,一般來說需要正式的公函,否則人家多有不答應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