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管閑事,免得惹火上身?!敝x淵簡短答了句。
“那怎么行!難道這天下就沒有天理了么!”蘇幼月演戲演得好累,對著謝淵,她既不能發脾氣給他留下壞印象,還不能語氣太輕讓他覺得自己對這件事不夠重視,“我還非管不可了!”
謝淵看著氣呼呼的少女,眸光閃了閃:“你連我都敢完全相信,覺得我絕對不會將你們的對話說出去,如此輕信他人,拿什么去跟那些勢力盤根錯雜多年的人斗?”
蘇幼月忽然噎了一下。
完了,好像剛才跟那臭小子說話的時候是說過,她絕對信得過謝淵。
她信得過謝淵是因為她打聽消息就是為了他,但問題是,謝淵不知道啊。
自己這么斬釘截鐵地說相信他,他能不起疑么!
蘇幼月沉默了,小腦袋飛速運轉在考慮怎么圓回去。
旁邊的錦兒聽得有點小生氣,小姐最近對謝公子這么好,謝公子怎么還跟她吵架呀?
她想指責謝淵不該對蘇幼月這般態度,可男人身上的氣勢卻不知何時起與平日里不太一樣了,原本他雖然個頭高,但氣勢都收斂著,存在感很低,但如今他氣勢釋放出來,鋒芒逼人,叫人在他面前根本就不敢放肆。
錦兒到了嘴邊的話又咽了回去。
謝淵看著垂下頭的少女,眸中那抹時有時無的暗光漸漸淡去,就像是暗夜里飄搖的燈芯,慢慢的讓一切回歸無邊的黑暗。
“我為什么不相信你?”
蘇幼月反問了句,把問題拋了回去。
這廝真是讓她恨得牙癢癢,明明在幫他辦事,還得提防著他的胡思亂想。
見男人不語,只是看著自己,蘇幼月也認認真真看著他。
“我從前雖然討厭你,但你是個什么樣的人我心里清楚。八歲那年第一次在冬獵場上見你,你那么想贏,最后卻為了受傷的同伴甘愿放棄了奪魁首的機會,你從來都不是會輕易背叛的人,不是么?”
其實這都是太久以前的事了,若不是蘇幼月仔細回想記憶里的謝淵,還真很難想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