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項胤淡嗯了聲,“什么時候回來的?”
卓之言走上前,笑得十分開朗,“大約一個星期前,我這次回來得匆忙,還沒來得及找你和歷澤他們聚一聚!”
霍項胤眸光淡淡,“不急,等你有時間。”
卓之言又笑了笑,“項胤,其實我們兩個上次在暮色就碰過面了,只是你當時似乎有點‘抽不開身’,我也就沒好意思過去找你打招呼?!?br/>
“是嗎?”霍項胤面色不變,狹長的眸底卻掠過一抹涼意。
那天在暮色,他們的確遠遠碰了一面。
顧芯芯那個小丫頭那天在暮色snow和人玩游戲輸了,被懲罰要選擇和一個男人接吻,而她原本要選擇的那個男人,就是卓之言。
卓之言又道:“項胤,聽說你最近結婚了,看來我是錯過了你這杯喜酒呢!”
霍項胤唇角微微挽起一抹不咸不淡的弧度,“喜酒什么時候喝都一樣,我們夫妻改天可以給你單補一杯。”
卓之言怔了一瞬,莞爾微笑,“那當然好,我等著!”
這時,鄭吏快步走進來道:“少主,顧小姐的情況不太好,不知道為什么,突然流鼻血了!”
霍項胤眉頭一沉,轉身闊步去向洗手間......
卓之言也跟了出去。
......
男女共用的洗手臺。
顧芯芯正彎腰在洗手池沖洗鼻子,白瓷水池里的水是被稀釋了的淡紅色。
洗好之后,她自己用紙團搓成長條,塞進了兩個鼻孔里止血。
一轉頭,滑稽的模樣,像只可憐兮兮的小豬。
霍項胤正站在身后看著她,睥睨的眼神,噙著幾分揶揄。
顧芯芯虛得很,一雙大眼睛懨懨無光,“大叔,我好了,我們可以走了。”
說著,她便邁著虛浮的步子緩緩走過來,從霍項胤身邊繞過,自己強撐著向外走......
霍項胤微微沉了下眉,轉過身,兩步追上,將人打橫抱了起來。
顧芯芯嚇了一跳,“大叔?你干嘛......”
“都虛成這個樣子了,你說干嘛?去醫院!”
“我、不去醫院......”
霍項胤垂眸看著懷里面無血色連掙扎都虛軟無力的顧芯芯,“小朋友,乖乖聽話!在你我解除婚姻關系之前,你的身體健康和我的個人問題息息相關,我并沒有興趣在這個年紀就成為一個死了老婆的鰥夫!”
原來如此!顧芯芯皺起眉頭,扯了扯嘴角干笑,“大叔,你放心吧,你死了我都死不了!”
看她虛弱成這個小樣兒,嘴還挺硬,霍項胤眼底一抹嘲弄,“我死了,你當小寡婦?”
顧芯芯譏誚笑笑,“那豈不是很爽?作為配偶,我能直接繼承大叔的巨額遺產,家里還沒有了老公這個麻煩!”
霍項胤臉一沉,卻又氣笑了,“看來我以后得防著你個小東西謀殺親夫!”
顧芯芯翻了個白眼,別過臉不看他了。
算了,抱著就抱著吧,不掙扎了!
她實在難受,沒有多余的力氣掙扎,也沒力氣自己走了......
感覺當下的自己就是和巫婆換了一雙腿的小美人魚,每一步都像走在碎玻璃上!
只不過,小美人魚每一步痛的是腳,而她痛的是腹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