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人目光在空氣中進行了一番碰撞,火花四射。南夏皺了一下眉,正要說什么,就見封景軒把門給關上了,他重重地把保溫盒放在了地方。南夏這才注意到他居然又來給自己送飯了?,F在,病房里面便就只剩下了他們兩人。封景軒的眼中還有殘留的怒意:“你忘記了我昨天的警告?”
“離他遠一點。”
南夏不喜歡他的語氣:“封先生,他是我的朋友,我認為我有交友自由?!?br/>
“朋友?會跟你告白的朋友?”
南夏一愣:“你聽到了?”
男人的眼眸突然加深,里面就像是醞釀了驚濤駭浪:“你們到底認識了多久?”
“好幾年了。”
話音剛落,封景軒突然就走近了她,他伸手挑起了南夏的下巴,冷冷道:“你一邊和他保持著曖昧關系,一邊又來撩撥我?”
南夏見他眼中怒意翻騰,覺得有些莫名其妙:“封先生說笑了,我好像從來都沒有說過對你有興趣,一直都是你強加給我的而已?!?br/>
“我是個醫生,救人是我的職責,我覺得和辰辰投緣,所以才會花費心思去救他,你不能一直拿這件事情來道德綁架我。”
封景軒盯著她,冷聲道:“現在有了顧思遠,所以你經過取舍,可以說出對我沒興趣的話,但我憑什么是被你舍的那個人?!?br/>
“你把封家當成旅館嗎?想走就走?還是把我當成路人,現在抽手未免也太晚了?!?br/>
南夏咀嚼了一下他的話,覺得不可思議:“封先生,你未免太自信了?!?br/>
她這時想到了顧思遠說的話,突然轉移了話題:“你對我說這些話,宋羽裳知道嗎?”
“關她什么事?”
封景軒有些煩躁。南夏的嘴角彎了彎,臉上卻沒有任何笑意:“我聽說害我的兇手已經找到了,但是主謀和封家有關,被封先生你壓下來了,我要是沒有猜錯的話,我在藥廠里面被關的事,就是宋羽裳做的吧?!?br/>
封景軒突然沉默了下來。南夏的神色出其的平靜,她得罪的人本來就不多,宋羽裳就是其中一個,那個女人一直都想要她的命。封景軒會出手干預,想必就是為了保護宋羽裳。她眼中的諷刺更大了一些:“要是再晚一些,我或許就去見閻王了,宋羽裳就是個殺人兇手,封先生這么保護她,還真是對她一往情深?!?br/>
“這件事還要繼續查,不能聽他們的一面之詞?!?br/>
封景軒抿唇道。他潛意識還是不相信宋羽裳會做出這樣的事情,畢竟那個女人以前明明也有善良的一面。但都是很早之前的事情了,有時候他甚至懷疑自己認錯了人。南夏緩緩坐了起來:“那上次的事情呢?你說你查到了,卻還是低調地處理了,讓人猜猜,是不是也是因為查到了宋羽裳,你才想要掩飾,媒體說你多疼愛辰辰,想必都是裝出來的?!?br/>
她的目光灼灼,就像是要把封景軒看透了一般。男人的呼吸急促了一些,他握住南夏的手稍微用了一些力:“你有什么資格說這些話,就因為你照顧了辰辰嗎?別忘了,你接近辰辰也是有目的的!”
南夏揚起了下巴,眼神分毫不讓:“封先生,你現在是被我戳破了心思才惱羞成怒的嗎?”
她的長相明艷至極,就算身穿一身普通的病號服,披散著頭發,素著一張臉,眼中依然很明亮若星,美得驚心動魄。她這樣的女人,想必追求者很多。但她放棄了一切,來到封家,分明就是為了自己,就算不是為了他,她未必也不是沒有這樣的想法。封景軒低頭吻住她的唇瓣。她還是不說話的時候要可愛得多。南夏瞪大了眼睛,第一反應就是掙扎,但她從來都不是封景軒的對手。這不是封景軒第一次親吻她。他這次比上次要失控得多,這個吻也粗魯許多。兩人在親密之中,周圍的溫度也在升高。南夏漸漸不再掙扎,她嗅著一股清冽的氣息,漸漸腦子也有一些混沌。很久以前,她也期盼過封景軒能夠吻她。那時候,只要對方能夠看她一眼,她都覺得很甜。但到底是什么時候,她對這個男人已經滿滿都是怨憤。最后,封景軒把她壓了下去。南夏終于反應了過來,她伸手狠狠給了一個他一個巴掌,氣得聲音都在顫抖:“封景軒!你到底要做什么!”
她起身整理好衣服,把床上的枕頭也砸了過去。那一巴掌沒有留情,封景軒的臉多了一個巴掌印,配上他漆黑的臉色,顯得有些駭人。男人摸了摸嘴角,咬牙切齒道:“這不就是你想要的,要是你一直裝模作樣就沒意思了?!?br/>
“你給我出去?!?br/>
南夏胸膛起伏著,顯然在盛怒之中。這里明明是醫院,她和封景軒卻差點逾越了。封景軒顯然也在憤怒中:“這不就是你的目的,現在又是做給顧思遠看?”
他厭惡地看了一眼南夏,甩開袖子走了。南夏微微偏頭,就看到了遺落在地上的保溫盒。關得嚴嚴實實。她閉上了眼睛,并不在意里面到底是什么食物。封景軒剛出去,就遇到了宋羽裳,她顯然是來看他的。“景軒,你怎么了?臉怎么腫了?”
宋羽裳驚呼道。她伸出手就要去摸封景軒的臉,但是被封景軒閃開了,她連碰都沒有碰到?!拔胰ソo你買藥?!?br/>
宋羽裳假裝若無其事地抽回了手。“這里就是醫院。”
封景軒看也沒有看她一眼,就直接離開。真是該死!宋羽裳差點咬破了舌頭,她怎么看不出來,封景軒的臉是女人打的。而且還是南夏打的。他們之間到底發生了什么。她抬腳就走進了南夏的病房。在看到南夏臉色紅潤,衣衫凌亂時,她聯想到了一些畫面,眼中幾乎能噴出火來。“景軒剛從你病房里出來?”
宋羽裳一副女主人的模樣。南夏沒有什么好心情,根本不想和她說話。宋羽裳沒有打算離開,她看著南夏,眼中流露了一絲惡意:“你知道嗎?景軒很厭惡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