臺下的新兵們仰頭去看禾晏。
方才之前那十幾招,時間太短,他們難以看出誰占上風,然而這會兒已經不必旁人過多解釋。禾晏將江蛟逼到演武臺邊緣,差點跌下去,江蛟輸了。
這少年,竟又勝了一回。
“阿禾哥好厲害啊,”小麥喃喃道,“越來越厲害了?!?br/>
洪山撓了撓頭,“這小子,從前可沒告訴我們他會這么一手?!?br/>
“他不是第一次練槍?!笔^沉默半晌,開口道,“所以那個人打不過他?!?br/>
“可是不對啊,”洪山奇怪,“阿禾是家道中落的少爺,他們大戶人家,難道尋常在家都練弓弩槍術的?”
臺下新兵們的竊竊私語,禾晏不是沒聽到。這是個絕佳的機會,她將長槍往地上一頓,自己上前了兩步,道:“諸位兄弟,今日我又勝了?!?br/>
她說這話,毫不掩飾自己面上的自得之色,甚至有幾分夸張,便顯得有些刺眼。
“這小子想干嘛?”杜茂問。
沒人知道禾晏想干嘛。
禾晏笑瞇瞇道:“我想日后,可能也少不了想要來挑戰我的,不必擔心我不應戰,我呀,來者不拒。不過一日只比一場。”
梁教頭嘴角抽了抽,“這家伙,是當自己在擺擂臺嗎?”
擂主禾晏絲毫不顧及旁人的眼光,自顧自道:“鞭刀、步圍、長槍、刀術、騎射,所有兵營里有的,都可以向我挑戰,放心,贏了不會收你們的干餅,愿者自來?!?br/>
縱然知道這少年身負絕技,可這姿態,著實囂張了些。
“太狂妄了,哪有這樣的人!”
“一點都不謙虛,不過才弓弩和長槍兩項僥幸勝了人而已,便不知天高地厚?!?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