演武臺上,衛桓的水龍刀與瓦剌的石斧膠著在一起。
一個是中原年輕質樸的前鋒營新兵,一個是西羌兇殘暴虐的戰場老手,縱然衛桓的刀技出眾,實戰經驗到底不熟。更何況,對方還是個能力拔千斤的力士。
比起衛桓的靈活,瓦剌的石斧巨大而沉重,像是沒有章法的劈砸,那石斧看著笨重,他力氣又大,衛桓躲避的時候,石斧砸進地面,連石頭地都劈出一道裂痕。
衛桓體力漸漸跟不上了。
他到底年輕,又不如瓦剌健碩,這樣橫沖直撞的劈砸招架不了多久,而他自己除了在瓦剌臉上掛了一道彩外,就連對方的身都近不了——對方可是穿著鎧甲的!
這本就是不公平的戰斗,衛桓身上的傷痕越來越多,而瓦剌卻并不想要他命,每一次可能命中的時候,就稍微偏上一兩分,并不刺中要害,但卻令衛桓傷痕累累。
就像是貓抓老鼠,抓到了并不急于一口吃掉,非要玩弄到老鼠精疲力竭才會吞下肚去。
這根本就是一場單方面的虐殺。
臺下的沈瀚見狀,拳頭被捏的“咯吱”作響,就要上前,被日達木子擋住。
生的似禿鷲般的健碩男人倚在馬上,笑容嗜血:“教頭,不可以幫忙喲?!?br/>
沈瀚拔出刀來。
“怎么?你也想與我打一場?”日達木子笑起來,目光陰森,“那我當然要,奉陪到底了?!?br/>
演武臺的周圍,有意無意的圍了一群羌族兵士,一旦涼州衛的新兵想要上去幫忙,這些羌人就會與新兵交手,縱是可以,也晚了。
臺上,衛桓的視線已經慢慢模糊了,躲避身后的追砍也越來越慢,他的力氣在迅速流失,“呼呼”的喘著氣,躲避不及,被瓦剌一斧頭砍中右腿,鉆心的疼,但他竟按捺住沒有出聲。
瓦剌走到他的面前,衛桓已經沒有力氣再逃跑了。他見瓦剌居高臨下的看著他,如同屠夫看著案板上的羔羊,瓦剌道:“嘖,這么快就完了,沒意思。中原人好弱,連羌族一根手指頭都比不過?!?br/>
衛桓不說話,額上大滴大滴的滲出汗水,混著臉上的血,十分凄慘。
“你放心,不會疼的,”瓦剌舔了舔嘴唇,目光貪婪的盯著他道:“這一石頭砸下去,你的腦漿會飛出來,很漂亮??上阕约嚎床坏搅恕!?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