底下的眾人,并沒有看清楚禾晏與巴囑,究竟是何分出勝負的。只看到他們二人扭打在一起,巴囑打了禾晏一掌,禾晏用什么暗器刺進了巴囑的脖子。
手段雖不算光明磊落,到底是贏了。
“禾大哥好厲害!”程鯉素率先叫道:“打得好!打得好!”
“你閉嘴吧!”一邊的宋陶陶呵斥他。
程鯉素不滿:“我替我大哥叫好怎么了?”
“現在還不到放心的時候?!彼翁仗論u頭,女孩子到底比男孩子心細,她覺出禾晏臉上比方才要蒼白一些,心里“咯噔”一下,想著禾晏可能是受傷了。但禾晏穿著黑色衣裳,也看不出究竟傷在哪里。
臺上,黑衣勁裝的少年下巴微揚,笑問:“沒有人敢上來了嗎?”
就在這時,日達木子突然放聲大笑,他邊笑邊拊掌:“有趣,有趣!沒想到涼州衛還有這么有趣的人!”話音未落,便駕馬朝演武高臺奔去。
他動作迅捷,周圍的人都猝不及防,有幾個涼州新兵差點被他的馬踩在腳下,幸而被身邊人拉了一把,日達木子在演武臺一步之遙驀然勒馬停住,飛身上臺。落于禾晏跟前。
“統領該不會想親自下場吧?”少年詫然道:“我一介新兵,何德何能???”
“你殺了我兩名勇士,可不像是普通的新兵?!比者_木子大笑。并未因方才損失愛將而有半分不悅。
“只是僥幸而已。”
“不必謙虛,你方才與他們二人交手,我都看過了,當得起涼州衛第一!”日達木子說著,看向演武臺下眾人,笑的輕蔑,“我看這里,就你擔得起有勇有謀。不過……”他話鋒一轉,“不知道你腰間的傷口,還撐得住幾時?”
禾晏不語。
日達木子饒有興致的看著她:“巴囑是我最得力的手下,他剛才連續兩次攻擊你的腰部,看來是有舊傷在身。最后一次,你把暗器刺進他喉嚨的時候,他……”他走到巴囑身邊,用腳撥弄了一下巴囑的尸體,巴囑仰翻過來,“他的手松開了,是把什么刺進了你的腰間,是刀?”
日達木子關切的問她:“哎喲,一定很疼吧。”
“其實還好。”禾晏微笑,“不及他疼?!?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