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見著楊飛的頭顱的在地上翻滾,所有的士紳和差役,都如見了鬼似得,紛紛退避。
他們都是體面人,怎么見過這樣的架勢。
所有人都躲到了堂中的角落。
更有人,嚇的臉色蒼白。
可他們抬頭去看歐陽志時,卻見歐陽志面上,沒有絲毫的表情,依舊端坐不同。
那錦衣衛小旗官林豐卻是見過世面的,可他卻不能顯出什么,于是,不顯山露水的跟著后退,心里卻是驚駭,哪怕是錦衣衛動手,還得下一道駕貼呢,這位翰林老爺是真的狠,說殺就殺,不留余地。
而那楊家的人見了,頓時痛哭流涕:“飛兒……”
歐陽志大喝:“曾司吏……”
這三字,猶如魔音。
曾司吏已是嚇尿了,匍匐在地:“萬……萬死?!?br/>
“你包庇賊子,制造了多少冤案錯案,你該當何罪?”
“學生……學生……”曾司吏嚇蒙了。
歐陽志卻又沉默。
只是此時,每一次的沉默,都帶給了這堂中之人,無以倫比的壓力,他們仿佛,只聽得到自己的心跳,心跳很快。
歐陽志突然大喝:“此乃死罪,拿下去,明正典刑,此等惡吏,殘害百姓,為禍一方,罪該萬死,拉下去,打,打死勿論。”
這才是狠。
壓根就不想讓曾司吏見到明天的太陽。
要知道,哪怕是對待死囚,往往父母官,至多也只是收監,而后,上書刑部,議其死罪,一旦判了死罪,便又輾轉至大理寺,由大理寺進行核實,走完了這些程序之后,方才定下秋后問斬之類的罪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