坐在轎子里。
馬文升突然醒悟。
誒呀……
這徐經回來,好似和自己八竿子打不著啊,自己高興個什么勁啊。
想當初,自個兒可沒少譏諷徐經出海的事。
可慢慢的,他定下神來。
一樣的,老夫心懷家國,徐經能回來,兵部受益良多,至多……這錢糧就算沒白花了。
所以……于自己而言,這是大好事啊。
憑啥就不能高興。
憑啥就不能嘚瑟?
高處不勝寒,越是到了這個地步,越發覺得,臉面這東西,實乃人生的大障礙,為了一張臉,隔三差五心神不寧,又時不時冒出羞愧之類的負面情緒,亂了心智,嗯……不在意這些細節。
他匆匆至午門,入宮請見。
…………
弘治皇帝半臥在御案之后,手捧經卷。
歐陽志作為待詔翰林,側立一旁。
弘治皇帝徐徐將經卷放下,突然嘆了口氣:“歐陽卿家,你父母在堂嗎?”
歐陽志沉默片刻:“家父早逝?!?br/>
弘治皇帝惋惜道:“子欲養而親不待,此乃人生憾事啊。”